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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曦月一臉無語。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吧,我們都沒有想過。」她佯作愕然又疑惑地問道,「不過殿下說的有意思是指什麼?」
李衍似是對此並不當真,只隨意地笑道:「說說罷了,拋開門第不談,我與你既成了婚,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娶姨妹的,否則難免有人要多想。身為建安崔氏宗孫,他每走一步都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崔太夫人也絕不會拿他來與你家結親。」
「何況,當年他兄長的婚事就是自己選的,雖說也算是門第合適,但後來他遭遇了不幸,很多人也都說與那女子有關。」李衍道,「我看崔家長輩也不會再讓崔元瑜自己選妻子。」
陶曦月聽了心中不免緊張又忐忑,若真是如此,那阿姐要如何推這一把?
為了不讓李衍看出來自己心中波動,她面上玩笑地道:「既如殿下這般說來,那妾身看還真是沒什麼意思。」
李衍笑而未語地輕輕拍了拍她。
陶曦月就趁機提了另一件事:「之前家裡置辦嫁妝,把崔家置換的那兩塊地都給了妾身,今日阿姐說她打算重新再置些定產,原本是看上了開陽縣西郊的那片沼地,縣衙和原主那邊都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就是因那片地恰好是賣家族裡頭分下來的,照規矩得問過其他族人,阿姐忙了這些日子,將其他人的簽字畫押都收齊了,只差那原主的一個堂叔不肯表態,獅子大開口要阿姐拿出比地錢還貴的價才能買他簽字。」
她說完,欲言又止地看著他:「金陵地貴,便是買這種別人看不上的沼田,家裡也是付了好大一筆代價,現在又遇到這樣的人……妾身心有愧疚,所以才想冒昧請殿下幫忙拿個主意,看看應如何處置才好?」
「你我既是夫妻,你遇到難處想到我也是理所當然。」李衍笑了笑,說道,「這種事靠講理是無用的,交給我吧」
陶曦月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趕緊道了謝。
「不過姨姐打算在那沼地上種什麼?」他問,「她只單單買下那片地的話,只怕是不好找到佃農,沼田種植成本太高,可能費半天力也收成不了多少。要不試試種蓮?我可以……」
陶曦月連忙婉拒道:「殿下切莫操心這些,這些都是陶家自己該經營的事,您能幫這麼大的忙已經很好了,總不能讓家裡事事都靠你。況種蓮所耗不菲,更是勞心勞力,若是不成的話損耗就太大了,您雖能幫忙,但陶家還是量力而行的好。」
李衍靜靜看了她半晌,然後淺淺彎唇,笑了。
「那好,就隨你吧。」他輕握了懷中人的手,緩聲說道,「若有什麼事需要搭手,到時再來與我說。」
次日,陶家人在渡頭送別了陶伯璋、彭五郎一行之後,陶雲蔚便轉去獨自見了戚氏兄弟。
戚大郎見了她即拱手禮道:「有件事正要稟於大姑娘知曉,前日裡周家姑娘的母親和嫂嫂過去探望她,三人在屋裡不知說過了些什麼,周家人走的時候周姑娘並沒有出來送,晚上那頓飯也沒吃,可第二天一早她竟一反常態地帶著身邊侍女出門逛市集去了。」
陶雲蔚要他們提供關於周氏女在宛山別院的更詳細的消息,戚氏兄弟自然不能只像之前那樣回報一些誰來過,周姑娘又出沒出門的表面東西,所以一早買通了那院子裡的灑掃,原本之前情況也是一切如常,周氏每個月都要病那麼兩天,仍是那些人來來往往,看著無甚新意。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交不出多漂亮的差事時,周家那對婆媳便來了。
而周氏先是未出門相送和無心茶飯,後卻又出了門去逛街——狀態反常加上行為本身的矛盾,足可見這其中有些蹊蹺。
果然,陶雲蔚聽完這話,隨即亦陷入了思索中。
周氏本宗雖在益州安岳郡,但如今最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