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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貢院門口人擠人,自家老大周圍像是自帶隔離罩,五尺之內沒有活物。
時硯很快走到兩人跟前,劉全還想說什麼,直接被時硯打斷:「快,趁著天色還早,咱們快回家洗澡,太倒霉了,分到臭號,熏得我鼻子痛,眼睛花,吃不下睡不著,開始三天動不動胃自己抽搐犯噁心。」
兩人這才才後知後覺聞到,時硯身上真的好臭,臭飄十里的那種。
王安捂著鼻子用嘴呼吸,沒忍住嘔吐了
一下,悶聲悶氣道:「老大,你掉茅坑裡了?」
時硯沒精打采像是受到了強烈的精神攻擊似的往外走,所過之處,眾人退散,捂著鼻子,恨不得當場去世。
時硯沒好氣道:「比掉茅坑還慘,我感覺吸進去的每一口空氣都是臭的!別囉嗦了,快回家洗澡!」
王安與村里人家借了牛車來接時硯。一路上王安被時硯催的,將牛車趕的跟馬車似的噠噠跑,到家時,一頭牛被三人給累的直吐舌頭。
進了院門,劉全去給時硯放洗澡水,王安沒好氣道:「若是六叔知道咱們這麼糟蹋他家的牛,下次我就是管他叫爺爺都不會在借給我的。」
時硯當然知道這樣不好,但這不是沒法辦嗎?
他是上戰場挨槍子都不怕的男人,但臭號這種事,誰去誰知道,就是硬漢也得折腰。
時硯這個澡泡的,換了三次水,洗了一個多時辰,身上的皮膚變得皺巴巴的,才終於覺得鼻尖沒有那股揮之不去的味道了。
穿好衣服一出門,就見劉全拿著他換下衣服準備去洗,時硯捏著鼻子道:「不要了不要了,直接扔了吧!嘔!快拿走!嘔!快!別往我眼前放!」
時硯也不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聞到那股味兒,反正見到那件衣服的瞬間,就回想起在貢院的九天,人不由自主開始嘔吐。
劉全被嚇了一跳,趕忙將那件衣服扔的遠遠地,時硯臉色像是生了場大病似的,蒼白起來。
「要不還是請個大夫瞧瞧吧?老大你現在看起來比王嬸兒家的小閨女還嬌弱。」劉全提議。
時硯擺手:「我去歇息會兒,沒事兒別打擾我!」
時硯這一睡就是兩天過去,劉全二人不放心,將村裡的老大夫請來給時硯診了脈,老大夫笑呵呵道:「無礙,睡著了而已。」
而此時的府城衙門內,知州大人衛子恆家裡,迎接了一位京城來的貴客,衛子恆親自跟隨,鞍前馬後,誠惶誠恐,生怕沒伺候好這位,哪裡出了岔子 ,害了全家。
當然誠惶誠恐的同時,心裡不由生出無限激情。
一身青色學子衫的知州大人,對身旁三十上下,容貌英俊的男人道:「老爺,前面就是桃花村了,李秀才就住在村頭往裡數第五家,
院子裡有棵棗樹的那家就是了。」
一身靛藍衣衫的老爺好奇的打量四周,收起手中摺扇:「前頭帶路,老爺我今兒一早見著那李時硯的文章,就覺得這是個腹有乾坤,下筆錦繡的學子,還能種出土豆,迫不及待的想親眼見見他本人是不是如我所想那般。」
知州試探道:「能得您親口誇讚,李時硯這解元郎名副其實,下官將他定做本次鄉試解元,也算是沒辜負老爺您對他的期許。」
見老爺沒反對,知州就知道今早的決定是對的。
一行敲響時硯家院門,沒想到出來開門的是一個人高馬大,肌肉虬結,頭頂的發茬不到一寸,長相兇狠的男子。
身後的護衛嚇了一跳,知州忙道:「小和尚,你怎麼這幅打扮?」
王安認出了來人是知州,嘿嘿一笑:「家裡飯菜太好吃,我就還俗啦!」
知州哭笑不得:「本官與長輩出來遊玩,路過此地,來你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