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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弈白的話,也不像毫無來由的。胡桃想到這裡,臉不自覺地皺起來:&ldo;他為什麼這麼說?&ldo;歪著頭打量他半晌,卻沒法再看出什麼,她乾脆直接問:&rdo;你到底做了什麼。&ldo;
這個問題蕭衡沒法回答。
他做了很多事,但現在基本上都不能跟胡桃說。他面上平靜,心裡卻一瞬間轉過許多念頭。有些事,還不能說,有些事,永遠不能說。
於是他深深吸了口氣,屋裡的香料氣息伴著少女溫熱的體香進入他的鼻腔,他很自然地把皮球踢給太子:&ldo;你想知道什麼,晚些時候去問太子殿下罷。
&ldo;至於李弈白‐‐&ldo;這涉及到他還不能說的事,可胡桃既然問了,他又不能什麼都不解釋。他想了想,用一個比較簡單易懂的說法,&rdo;他不是好人,你以後別再同他來往&ldo;,腦海里浮出另一個人,他微微加重了語氣,補充道:&rdo;還有李月白。&ldo;
說話間,他一直留意胡桃的表情。見她並沒有因為這些名字產生情緒波動,他很滿意,聲音不自覺放柔了:&ldo;不必理會那些無稽之談,&ldo;手掌不自覺在胡桃腰上摩挲,&ldo;我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害你。&rdo;
蕭衡從來行動多於言語,對胡桃常常能動手動腳就不說話。從前被胡桃半是撒嬌半是逼迫,也曾硬著頭皮說過一些肉麻話。但這回,大概是他主動說過的情話里,最直白的一次。
以往他如果主動說情話,胡桃必定高興地小臉發光,要拽著他狠狠表白一番的。
這一次,她沒有。
話音還未落,胡桃已經臉色刷白。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像被踩到尾巴般,一下子炸毛了。她用盡力氣,奮力掙脫他,在地毯上連滾帶爬,最終站得遠遠的,與他對峙。
屋裡溫暖曖昧的氣氛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劍拔弩張。
胡桃繃直了身體,死死瞪著蕭衡,眼裡盛滿痛苦和恨意。蕭衡從榻上直起身子,眼珠子黑漆漆,臉上還留著一絲來不及收去的柔色。
他向胡桃踏出一步。
&ldo;別過來!&ldo;胡桃厲聲呵斥。
他順從地停下腳步。兩人相距一丈,胡桃喘著粗氣,眼角泛起血絲。
&ldo;蘇音死了,你就來找我。蕭衡,你真噁心!&ldo;理智告訴她,不該和蕭衡弄僵,畢竟太子需要他……可噴涌而出的酸澀填滿新房,她終究忍不住淚意和無限委屈。
&ldo;我算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時可以被拋棄,需要的時候哄一哄,說兩句動聽的話,我就要高高興興接受你的恩賜嗎?&rdo;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看不清眼前的男子是什麼表情,只想把自己體內積壓的憤怒通通砸向他。
&ldo;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ldo;
&ldo;就憑我喜歡你,就這麼肆意踐踏我的感情嗎?你怎麼能這樣……我好難過……&ldo;她失聲痛哭,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澎湃的情緒如洪水般一浪接一浪衝擊她的全身。她哭得聲嘶力竭,好像失去了一切。
不知什麼時候,蕭衡來到她身邊。胡桃任由他把自己摟到懷裡‐‐不是不想掙扎,實在是沒力氣。
&ldo;是我錯了……對不起……再也不……&ldo;蕭衡似乎說了什麼,胡桃頭腦發脹,耳邊轟隆轟隆作響,只依稀聽到幾個字眼。可這些話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