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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對他說道:「您要小的去查的事情查到了。」「說。」
「那人叫程躍,是一名捕頭,就在江府縣縣衙里任職,現年二十九歲,他的口碑不錯,性子敦厚,樂善好施。小的還打聽到,他和江府的趙縣令是結拜兄弟的關係,當年趙縣令來此地任職時,他也跟著過來了。」「二十九?」
寧景年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是的。」護衛頓了下,又道:「也奇怪得很,他人長得不錯,性子又好,據說,江府縣裡對他芳心暗許的姑娘不少,有些大膽地還找上門去示好,可他一直拖到這個歲數都未仍娶親。」「二十九歲。」寧景年漸漸陷入沉思中。
他記得,若是薇兒還在,現在正好也是這個年紀了。
是啊,薇兒比他大三歲呢,可是她每次看他的眼神,總像是一個大人在看小孩,帶著憐慈,會為他的任性頭疼無奈,也會笑得溫柔寬容。
視線停留在火光上頭,他問道:「還有嗎?」
這名護衛恭敬回道:「這些都是小的跟人打聽到的,若再要詳細些,恐怕,得花些力氣和工夫了。」寧景年點點頭。
若要知人底細,明探是不可能的,以他現在的處境,能知道這些已經不錯了,想知道得更詳細,唯有派出暗探去查。
「你下去休息吧。」
「是。」
護衛走出房間並幫他輕聲闔上門,寧景年坐了一陣,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
這幾日天氣晴了,和風煦日的,實為踏青出遊的好日子,到了晚上,打開窗戶抬頭一看,還能看到於雲霧裡若隱若現的月亮。
寧景年就看著這輪彎月,心底卻不知道在打算些什麼。
他並不知道的是,在另一個地方,另一扇窗戶前,同樣有一個人,在對著這輪月亮發呆,這人就是程躍。
手裡握著一個酒杯,酒已經飲盡,卻不知人在窗前站了多久,只有風不時拂過,似乎是想喚醒神遊中的人。
當月亮最終隱入一朵厚厚的雲層里時,程躍終於回過神,口乾地本想喝些東西,才發現酒杯早就空了。
於是轉身回到屋裡,坐在桌子前,手伸出去,在酒壺和茶壺間停留一陣,才一把抓過酒壺給酒杯滿上。
他清楚飲酒傷身,但此刻,若是不喝酒,就仿佛缺少了什麼。
一口把酒灌進嘴裡,放下酒杯,嘆息聲不經意便溢出了喉嚨。
記憶里那個明朗俊秀的少年變了,變成了一個讓他感覺陌生的男人。
他的表情是何時變得剛毅的,他的目光是何時變得如此犀利深沉,他的身子挺拔如松,他的聲音已然深沉沙啞。
一眨間,已經過去九年,似乎什麼都改變了,可唯一不變的,是他在面對他時,還是只能選擇離開。
對不起,景年。
無聲無息地說,苦澀一笑後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就這么喝下去,醉了才能暫忘一切。
習慣沉默的人,往往才最需要宣洩釋放壓抑於心中的苦楚。
◇
飲酒傷身,頭天酗酒,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第二日醒來頭疼欲裂。
江府縣只是個小縣,經過趙縣令多年的正理平治,正處於鄉鄰和睦、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井然有序的環境中,換句話來講,就是日常基本不會發生什麼重大事件,於是導致現在的趙大人閒得發慌把縣衙弄成了相親館,自己坐堂當起大媒人。
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名為他的結拜兄弟,實際上一直被趙縣令當孩子管的程躍。
當然,儘管平日裡也沒什麼事情,儘管現在因為昨夜酗酒造成現在頭重腳輕,儘管時不時都被趙縣令騙去相親,咱們老實敦厚的程大捕頭還是每日照樣兢兢業業地前去縣衙報到。書香門第程捕頭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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