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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宋謹和與徐建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但在耍無賴這方面卻不知道得了誰的真傳,技巧如此精湛。
王思年原本想噴他兩句,但現在身上的營養是和寶寶兩個人共用。才錯過一頓早飯,就餓得眼前發黑,戰鬥力直線下降。
男人看出端倪,果斷掏出被壓得扁扁的煎餅和豆漿,遞了過來:「一直放在包里,還熱乎著。」
——lv公文包成了煎餅簍子,奢侈的有些暴殄天物。
飢餓是最好趁虛而入的時候,尤其對一個身懷六甲的人來說。
王思年嘴上說著「不必」,肚子已經實誠的拉起了咕嚕咕嚕的警報。
「涼了就不好吃了。」男人適時的勸說,「何必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雞湯大師宋謹和這句話說到了女人的心坎上。
王思年接過煎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餅皮裹了兩個雞蛋,醬汁香濃,和尋常攤位上賣的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你去余記買的?」王思年對美食很有賞鑒,過了最初的那幾口,很快就嘗出味來。
男人笑著點頭,似乎對兩個人能夠再次肩並肩站在一起感到十分滿足。
那家有名的老字號距離醫院有四五公里,現在煎餅還熱著,證明這位宋同志是一路緊趕慢趕過來的。
可見他說自己剛剛一直在輸液的話,全都是騙人的。
「穿刺疼嗎?」男人問。
「不太疼。」她說,「你病好了?」
「差不多了。」宋謹和體格強健,今天已經不再發燒。
也許是朝夕相處了兩年的原因,兩個人重新開始交談時,雖然夾雜著斷不了的過往,但意外熟悉且順暢。
宋謹和看著耳朵尖凍得紅彤彤的王思年,眼裡泛起笑意。
他沖手心哈了口氣,然後搓了搓,下意識的想要伸過來暖暖女人的耳朵。
只是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穿刺的結果說明時候出?等待的時候別緊張,多吃點好吃的,時間就過去了。」
……大家都是從一個話術培訓機構畢業的嗎。
王思年擺擺手,懶得回復,逕自走了。
當天晚上,宋謹和做了一個難以言說的夢。
夢裡他衝動的像個毛頭小伙子,第一次探索對方的身體。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光潔,值得頂禮膜拜。
王思年沒有太多的經驗,而他更是。
兩個人在漆黑的夜裡糾纏,女人突然湊過身來,輕輕含住了他的耳朵,然後說了簡短的四個字:「我想你了。」
醒來之後,褲子是難堪的濡濕的。
宋謹和換了衣服,長舒了一口氣,重新躺了下來。
也許是接連兩日的相見讓他有了勇氣,又或許是剛剛那個夢太過讓人沉醉,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了手機,找出王思年的舊手機號,發了一條issa:「明天好像會下雪,小心路滑。」
——打離婚之後,他就再沒有女人的其他聯繫方式了,簡訊不過是碰碰運氣。
他抱著那頭會回復「你是誰,發錯了」的心態,不安的等待著。
但很快,那條簡訊變成了已讀,而回信遲遲未到。
難道王思年沒有換號?
不管怎樣,看起來電話那頭的人都還沒睡。
所以他補了一條:「晚安。」
過了很久,久到他快要沉入夢鄉時,手機震了。
「晚安。」對方說。
宋謹和原本有些迷糊,在看到這條回復的時候,一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遍退出簡訊界面,又重新進來,直到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