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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的男主數次穿越時空,嘗試去挽救自己之前犯下的錯事。然而每次都因為微不足道的細節,導致全盤皆輸。
片名也正是因此而起。
最細枝末節的事件,例如小小的蝴蝶煽動翅膀,最終也能導致一連串連鎖反應發生,潛移默化影響未來朝失控的方向奔去。
有點意思,王思年想。
也許真實本就存在於混沌之中。
滴——滴——
嗶——嗶——
就在這時,尖利報警音響起。兩種高分貝短促鳴音交雜在一起,混出了立體聲的效果,嚇了女人一跳。
她放下玻璃杯,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往徐建的書房走去。
這間屋子不大,但是井井有條。
王思年很少進來,因為徐建公司的材料太多,弄丟一份都會帶來不小的損失。
「要是丟了文件,我就每天什麼也不幹了,光躺在床上等著年年餵飯。」男人曾經這麼說。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所以王思年完全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則,輕易不動他的東西。
只是現在那個滴滴作響的掃地機器人,好死不死的卡在了屋角嗶嗶作響的碎紙機下方的凹槽里,用彼此的高分貝聒噪聲,傾情演繹什麼叫「冤家路窄」。
這種機器人碰瓷的行為王思年也是第一回 見到,她蹲下身去,試圖分開這對卡的死死的好基友。
可能是角度過於契合,女人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們了。」王思年沖掌心哈氣,拿出倒拔垂楊柳的架勢,握緊掃地機器人,「哈」的一聲,猛地後腰發力。
嘩啦。
機器人確實被|拔|出|來了,但一同出來的,還有碎紙機盒子。
紛繁的碎紙下雪似的飄飄灑灑,落在了目力所及的一切地面上。
亞馬遜河的蝴蝶扇動了它的翅膀,北京的王思年遭了秧。
女人坐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蹲,再也不相信高科技,起身去廚房拿了掃帚,勤勤懇懇的手工勞作起來。
費了不少功夫,地上的紙被掃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桌角下的一小搓。
那幾條紙看起來碎的不太完全。長度大概1厘米左右,上面帶著不完整的黑色字跡。
王思年好奇的抽了兩條展開,從殘破的字條里,大概拼出了幾個字。
「鰻魚……工資……年姐……飯。」
那些被斬斷了一半的字跡,看起來有些眼熟,而這句話更讓王思年莫名熟悉。
她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是在哪兒看見過,於是打掃完就回了客廳。
在她收拾的功夫,電影已經播完了,電視上正在做吉x家新品鰻魚飯的廣告。
王思年準備換台的手突然停住。
她想起來了。
【啊,真希望下個月早點發工資,請年姐下頓館子。】
那些紙條,不是自己早就讓徐建寄走的、唐寧的日記嗎?
此時此刻,去往德州的高鐵上。
王思年從小挎包里掏出壓得扁扁的碎紙條,細細研讀起來。
為了避免男人起疑,手機被她特意留在了單位,所以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也顯得無所事事。
人一閒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
她背著徐建出行的原因很簡單——徐建在騙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騙自己,但是給唐寧的東西,他並沒有全部寄走。
至少那本日記的一部分,就留在了碎紙機里。
王思年仔細思考了一下,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那本日記里記錄了唐寧對自己的相思之苦,被醋罈子徐同志看見了,於是先粉碎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