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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聽見這句條理清晰的應答,有些遲疑的停住自己的動作。
而與此同時,徐建按下了手中那部手機的開機鍵。
這次有了面部和指紋雙重識別,不用密碼也可以解開了。
「給你。」
王思年看著遞過來的手機,突然有些退縮。
對方的坦誠好像印證了這裡面絕不是什麼出軌撩騷的信息。
她後悔起來:雖然自己著急知道答案,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樣逼迫對方,是不是太過了。
男人看出了她的遲疑,主動把手機放進了她手裡。
「沒什麼不能看的。」心電監護已經完全平穩,似乎在證明徐建的實話實說,「只是我嫌丟人,就藏起來了。」
王思年低下頭,發現手機界面上乾乾淨淨,連微信都沒有裝。只有電話,簡訊,相冊這幾個軟體。
通話記錄空空如也,簡訊收件箱裡不過幾條「10086」發來的繳費通知。
她的手移向「相冊」的圖標時,男人輕微的動了一下,但並沒有阻攔。
相冊里打開的瞬間,女人完全愣住了。
裡面滿滿當當兩千多張,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開學典禮,暑期打工,朋友聚餐,畢業留念,野營途中。很多照片都是背影或者側臉,甚至是一閃而過的。
——拍照的人在儘量避免被她發現。
「這些都是什麼時候拍的?」王思年瞠目結舌。
「在我很想你的時候。」
她透過這些塵封的物證,第一次認真審視男人心中壓抑的情感。那情感好像一旦衝破樊籠,便能噴出火舌,將周遭事物焚燒殆盡。
這是自己認識的徐建會做出來的事情嗎?
王思年只覺得口乾舌燥,心裡莫名的彆扭:「想我可以聯繫我啊,咱們當時不是幾乎天天見面嗎。你這也太誇張了,跟有病似的。」
「沒病怎麼會住院呢。」
徐建笑了,拉過女人垂下的手。他小心翼翼的在她白皙的腕子上印下一個吻,然後輕聲開口:「我討厭醫院。」
這五個字在當下這個四處雪白的場景里,聽起來很耳熟,激活了女人的回憶。
兩年前。
王思年從昏迷中醒來時,周圍一片死寂,耳旁只有監護儀嗶嗶作響。她嘴裡乾澀難耐,從鼻腔里被人下了胃管。
在那場海難中,她嚴重脫水到了引發臟器衰竭的邊緣。即使是被救回後,也是在icu住了足足四天才轉到加護病房。
身體機能受損,腦子也就跟著糊塗起來。王思年一直處在懵懵懂懂的狀態,直到見到了哭成淚人的母親。
「我的小祖宗。」王媽恨鐵不成鋼的想要打她兩下,又顧忌著女兒的身體,不敢下手,「你們這算是踩了狗屎運,撿回了一條命,知道嗎?」
「到底怎麼回事?」王思年這幾日沒有進食,全靠靜脈補液,因此語音艱澀。
原來是海上搜救隊在最後關頭,終於發現了這艘發動機已經完全損毀的船。船上一男一女都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再晚一點怕是就無力回天了。
這些信息激活了她的認知,王思年突然想起災變中安慰著自己的男人,慌忙問:「他呢?我要去見他。」
說話間,她就要坐起來。
只是躺的太久,即使這樣輕微的動作也讓人眼前發黑,天旋地轉。
「你瘋了!給我躺下!」母親吼道。
但畢竟當媽的都心疼女兒,看到王思年臉色一片雪白,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起身去請查房的醫生過來。
「你朋友的情況比你嚴重一些。」醫生說的委婉,「他失血太多了。」
王思年困惑起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