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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好像被施了法術,王思年本來只想閉目養神,但一轉眼,就陷入了深甜夢裡。
而正如徐建所說,西安之行,果然是一趟驚喜之旅。
園博會的工作極其繁雜,遠超王思年的想像。尤其趕上老孟張慧敏這樣不靠譜的同事,一個人的工作量成功乘以三。
她基本是從早上6點忙活到晚上10點,別說和徐建破冰了,白天忙得妝都來不及化,回來累得倒頭就睡,連男人的信息也顧不上回。
兩個人雖然定了同一家酒店,但這一周里只是寥寥見了幾次,大都是在王思年午休的間隙里見縫插針完成的。
相處最久的反倒是火車上的那五個小時——然而她還倒頭睡過去了。
自己特意把男人叫來,結果活脫脫搞成了個異地辦公。
絕妙。
「慢點吃。」徐建一邊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一邊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狼吞虎咽。
飯是特意點的客房服務,送到了徐建房間裡,不然連今天這一面大概都見不到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下午場要開始了。」王思年倉促應付著,用牛肉湯泡了飯,呼嚕呼嚕全掃進肚裡。
她一把抓起工作卡,急匆匆往外走。風風火火的樣子,全然不像在北京時的委頓。好像一條困在池中的魚,終於回到了海里,重新綻放活力。
臨到門口時,王思年回頭一看,男人還坐在桌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心底湧出了些歉意,於是放慢了腳步,回身給了他一個俏皮的飛吻。
徐建笑了,沖她揮揮手,示意她快些走。
啪。
房間的門在男人的眼前關上。
屋內重回寂靜,好像王思年的離去,帶走了這世間一切活力。
徐建坐在這一片靜謐里,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手微顫起來。
他愛女人生機勃勃的樣子,希望看她快樂。但是離開熟悉的居所,看到女人和外界強有力的互動,也讓他微妙的喪失了安全感。
——這意味著王思年有能力隨時從他身邊離開,只要她願意。
極樂與苦痛是一對雙生子,但對男人而言,他們都長了惡魔的犄角。
那些黑暗的影子聚集成團,伸出觸角,在角落裡張望著他。
它們扭曲,糾纏,讓他的靈魂在烈火中焚燒。
「加入我們,你會獲得永久的快樂與安寧。」影子說。
徐建急不可待的翻開包,從裡面摸索出藥瓶,倒出兩粒來囫圇吞了。
他闔上眼,感受潮熱在胃中蒸騰,好像一把利刃,將他捅穿。
良久,心裡的悸動慢慢平息下來。
「我的生活是安全的,可控的。」
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時,他在心裡默念。
為期一周的人間煉獄結束後,王思年瘦身成功。
其他人拎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先回了北京,而她請了一天的假,和周末連成了三天,準備好好跟徐建出去轉轉。
「絕對不讓你白來一趟。」她在吃早餐時信誓旦旦的保證。
話音剛落,酒店餐廳打開的電視裡就傳來了新聞報播:
「今日我市有大風,強度7級,請市民出行時注意安全……」
王思年那一臉笑顏如花立刻僵住——這不是天要亡她麼。
好在徐建不甚在意,適時幫她解圍:「我們兩個拉著手,二百來斤,風颳不跑。」
確實刮不跑,但體驗著實有些糟糕。
天陰的不像是夏日,凜冽的風更徒增了幾分寒意。
在大雁塔、碑林、華清池拍的每一張遊客打卡照里,王思年的頭髮絲都跟野蜂似的狂舞。尤其是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