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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些年，辛苦你了。&rdo;張雅湊上前，輕輕吻了吻丈夫的面頰。

雖然已是多年老夫老妻，但趙毅性格內斂，戀愛時就不大在公共場合做親密的舉動，被她這突然一吻吻得麵皮發燙，都有些不好意思。

&ldo;說什麼辛不辛苦的?這是我閨女，又不是別人家的孩子。&rdo;趙毅笑說，&ldo;一家人，你心疼我，我肯定也心疼你。我想跟你長長久久，你高興，比什麼都重要。&rdo;

趙毅平時從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總能用最直白最深情的話一再打動張雅的心。

兩人相互凝視著彼此，情意綿綿，是任誰看了都濃稠得插不進去的氛圍。

顧照：&ldo;……&rdo;

顧照抱著孩子幾次欲言又止，都沒找到插嘴的機會，站了得有一兩分鐘，還是張雅奇怪怎麼有個人一直杵在那兒才發現的她。

&ldo;顧照?你怎麼……&rdo;張雅本想問顧照是不是找自己有事，結果一眼看到她懷裡的暮暮，有些驚訝地走過去，&ldo;稀奇呀，她竟然會讓你抱她。我女兒平時可怕生了。&rdo;

她伸出手，將女兒接過來：&ldo;暮暮，快鬆開阿姨。&rdo;

小姑娘起先還挺不樂意，後面趙毅說帶她一起跳舞才算哄好。

趙毅帶女兒晃去了別處，顧照跟張雅表達了想要提前走的意願，找的理由是沈玦星明天一早要去上班。

&ldo;這麼快就上班啦?&rdo;張雅他們醫院覺得這兩天他們區疫情還不穩定，特地讓她過兩天再去上班，所以她還能在家待兩天。

&ldo;自己的公司，總要上心些的。&rdo;顧照道。

其實一開始，顧照以為沈玦星十二點一解封就要頭也不回地提著行李離開她家的。可沈玦星說，怕被王經理他們撞見，覺得他連夜逃離&ldo;女朋友&rdo;家太奇怪，決定還是多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再走。

他都住了二十多天了，再住一晚顧照當然是無所謂的，就是有些過意不去他要多睡一晚的沙發。

那老沙發被沈玦星睡了二十多天，海綿都癟了下去，一坐下去屁股能直接碰到彈簧。顧照光是想睡在上面的滋味，都覺得背硌得慌。

與張雅打過招呼，顧照再次穿過廣場，回去找沈玦星。

昏黃的路燈下，沈玦星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擺弄著手機，在以極快的速度回復消息。

&ldo;說好了，走吧。&rdo;

等顧照走近了，他也正好發完信息，將手機塞回了褲兜。

兩人緩緩往家裡走，前方寂靜而昏暗，背後喧鬧而明亮。不知道是因為吃太飽懶得說話，還是剛才那支舞的尷尬猶存，誰都不說話，只是沉默著。

這樣的沉默一直維持到兩人一前一後上樓梯。

&ldo;你什麼時候回去上班?&rdo;走在後頭的沈玦星忽然開口。

&ldo;院裡在實施封閉管理，我得先去隔離點再隔離七天才能進去。&rdo;顧照道，&ldo;所以應該是，明天下午出發去隔離點，然後七天後開始上班。&rdo;

沈玦星蹙眉：&ldo;這麼麻煩。&rdo;

&ldo;小心點總是好的。&rdo;她也不想把風險帶給任何老人。

晚上十二點一過，在屋裡顧照都聽到了從小區大門那邊發出的陣陣歡呼聲。沒多會兒，王經理在微信群里上傳了一段由他和石主任共同剪彩的&ldo;開門儀式&rdo;，底下跟了一溜的禮炮表情包。

顧照訂了個七點的鬧鐘，但早上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