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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人？竹溪忽然想到那隻狐狸眼裡的怨恨，還有似曾相識的氣息，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張美艷的臉——思瑜。

但竹溪沒有證據，他張開嘴又閉上了。

「沒事，我去查查。」季鶴鳴安慰道，「應該是船上的人。」

有季鶴鳴在，竹溪慢慢冷靜下來了，這時候才察覺不對：「為什麼你的工作人員里會有這麼多妖？」

季鶴鳴無辜地看著他：「我又分不出來人和妖，而且……你不也是妖嗎？」

竹溪：「……」

他是妖，可他沒有攻擊性啊。

季鶴鳴老被他那對兔耳朵搶走注意力，捻了捻手指道：「你要是怕的話……」

「哎呀！」竹溪卻忽然輕喊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怎麼了？」季鶴鳴嚇了一跳。

竹溪跑到二號攝像機面前蹲下：「不會被拍到了吧？」

他現在的樣子要是被播出去，有點驚悚。

季鶴鳴跟著看過去，卻看到竹溪屁股後冒出來的一小團圓圓的凸起。

這位置，這形狀，真的很像某種玩具……但季鶴鳴很快反應過來，那不是竹溪在玩玩具，那就是竹溪自己的尾巴。

耳朵和尾巴都冒出來了，看來果然嚇得不輕。

但季鶴鳴現在同情不起來，他的心思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越跑越遠。

想到之前見過的那一團又短又小，白白軟軟像一顆小絨球的尾巴，季鶴鳴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咕咚」一聲，在安靜的房間顯得有點突兀。

季鶴鳴心虛地移開目光，蹲在竹溪身邊。

竹溪卻沒注意到這些，他指著鏡頭道：「是不是壞了？」

指示燈沒有亮，他跟鏡頭互動也沒反應。

季鶴鳴看了眼在自己面前晃動的毛耳朵，輕咳一聲：「壞了。可能是狐妖弄壞的吧，沒事，壞了不是正好？今晚先休息，明天我再讓人換。」

他心不在焉地說著話，手已經情不自禁伸到竹溪背後，悄咪咪朝他的耳朵邊上靠。

眼看著就要碰到了，那兩隻耳朵卻忽然「刷」一下不見了。

季鶴鳴：「……怎麼不見了？」

「什麼？」竹溪回過頭來，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手指，眼神頓時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麼？」

季鶴鳴反應快，順勢指著他的頭頂胡說八道：「你頭髮立起來了。」

竹溪自己也看不到，伸手胡亂按壓了幾下：「反正要睡覺，不管了。」

季鶴鳴非常遺憾地站起身：「那好，你早點休息吧。」

他頓了頓，不太放心地問：「你的妖力沒問題吧？耳朵會不會再冒出來？」

竹溪搖搖頭：「不會。」

和聞到薄荷味出現的妖力紊亂不一樣，因為畏懼而控制不住的妖力，在害怕的情緒消失後，就自動歸於平靜了。

「那就好。」季鶴鳴走到門口，「晚安。」

「晚安。」竹溪頓了頓，又說，「謝謝。」

季鶴鳴打開門，沒忍住又回頭道：「你要不要……」

竹溪：「什麼？」

季鶴鳴說：「你不是被狐妖盯上了嗎？我想我可以找到對付狐妖的辦法。」

竹溪忽然覺得不對：「你為什麼不怕妖？」

雖說現在越來越多的妖融入了人類社會，但妖的數量本來就不多，又多半隱藏著蹤跡，很多人一輩子也未必能見到一個，季鶴鳴為什麼如此淡定？

季鶴鳴急中生智：「我不是說過嗎？我老家在鶴鳴山，山里就有妖，我見過妖，也見過別人捉妖。」

難怪他說有辦法。

竹溪覺得這件事情上他也沒什麼理由騙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