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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瞬间,他露出一丝张皇。因为他自己胸前已然空门大开。
刘冕的眼角闪过一道杀气——换作是阵前对敌,此时他定会一膝凌空顶上他裆部!
此刻,刘冕却特意手下留情了。
赵怀节情急之下左拳再度攻来,力道很足的一记摆拳。刘冕冷冽地嘴角轻轻一扬,右肘肘尖迅速抬起,不偏不倚正撞中赵怀节地左手前臂。
“呃啊!”赵怀节腾腾的退了两步,左手一阵发麻,疼得直抖。眼睛睁得许大瞪着刘冕,恨恨地低喝道:“你这是什么拳法?”
“散手。”刘冕轻飘飘的道:“刚才,我已有两次机会取你性命。”
“呸,大言不惭!”赵怀节哪里受得了如此羞辱,再度朝前一跃奋力杀来。
阵外,黑齿常之淡然一笑:“刘冕要胜。”
“何以见得?”旁边张仁愿等人一起惊声来问。
黑齿常之笑了笑道:“一时之间虽看不出什么招式胜负,但刘冕气定神闲,赵怀节暴跳如雷。这不是高下立判么?阵前对敌,最忌心浮气躁。刘冕显然是稳操胜券了。要不然赵怀节怎会如此恼羞成怒?”
众人默然无语,不好接话。黑齿常之是主帅。如何品评自己的属下都无所谓。其他人则是不太好发话了。他们只是感觉。黑齿常之仿佛很开心见到刘冕获胜似的。
赵怀节依旧是右手发力,这次使了个更加凌厉霸道的右下手勾拳击来。这种拳头在军中最为常见,一般都是打向膻中,能让人一击致命,就算有胸甲护心也能打得岔了气儿。
这都是阵前练出的身手。皆是狠招。自然毫无怜悯可言。
可是刘冕却机警地看出,这是个虚招——因为他身体地重心,落在了右脚上。这一拳击来,只为左脚打发力打幌子。
刘冕在军队警队里打了半辈子这种架,简直就是个打架王——此时哪里看不出赵怀节的用心伎俩?
那拳头打到身前来,刘冕只是微然侧移支起左手略作阻挡。果然,赵怀节那一拳虚晃一式。左脚宛如闪电的飞速扬起。
刘冕眼睛一亮:好家伙,这一脚够份量,有点成色!
阵外观战之中也多有行家,此时发出一声惊呼。那一脚踢得既突然又迅猛,直朝刘冕脖颈间扫来。赵怀节整个人也有些微向右边倾斜下来了。看似已经送出了全身力道,在此一搏!
刘冕心中隐约有些怒意:我有意饶你两招,你倒还以死相拼了!
“喝!”刘冕沉声爆喝重心下蹲重如泰山,早有准备的右臂沉沉一压,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杠杆护于身体右侧。
“叭”地一声,赵怀节一脚狠狠踢在了刘冕架起地右臂之上,只觉得如同踢中了一块坚实顽铁。岿然不动。
几乎是在同时。刘冕左后脚发力向前急抢一步,撞到了赵怀节胸前!
赵怀节使了这一击已然贯注全身力道。重心也有些偏向右移。刘冕抢步进来他悴不及防,眼看着刘冕左掌化刀凌空高举,直直朝他脖颈边砍来。
这一掌只要下去,非死即残!
军警散手,全是一招制敌毫无怜悯人情可讲。
刘冕心中却是微然一动,手掌砍得略偏落在了赵怀节的肩头。赵怀节惨叫一声朝后就倒,重重的落到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一时愕然。刚才那一瞬间,刘冕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众人都还没有看清他是如何抢得先机,赵怀节就已然倒翻在地。
片刻后,全场哗然。右鹰扬卫的人自然是惊呼,左鹰扬卫的将士们则是高声欢呼起来。
黑齿常之眉头皱起疑惑的看着刘冕,低声喃语道:“他这是什么拳法,为何从未见过?”
张仁愿也惊讶道:“末将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