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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苏良嗣又慨然长叹。“我与正则数十年交情。如今他先我而去,我自当为他略尽绵薄之力。换着是我先去,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好了,你且先去办一件事情——亲到太平公主府上报信。余下的事情,老夫来料理。”
“去太平公主府上?”刘冕有点疑惑的问道。
“对。”苏良嗣肯定的点头,“你祖父是西京留守当朝宰相。他去世的理当最先报知朝廷。如今太后与皇帝都不在西京,所以只好最先报予太平公主知道。只要她露个面表个态,老夫再要如何调用人力物力也就顺当了。明白了吗?”
“晚辈明白了。晚辈马上就去太平公主府上拜会!”刘冕拱手应过,马上离开了苏良嗣家径直往太平公主府上而去。他心想,武则天这时候将太平公主留在西京,是不是也有意让她脱身这若干地纷争之外呢?再或者,是太平公主自己主动要求留在西京,连朝廷的望朝大典都没有参加?这个苏良嗣初次接触下来。给人的感觉很平淡,看来也是个城府挺深的人物。
运气还不错,太平公主正好在府里。刘冕照样费了一些周章方才入内拜见,可这一回见到太平公主,却发现她一脸的忧郁神色。
太平公主依然高贵大方的端坐,身边却不见薛绍。刘冕将刘仁轨去世一事相告,太平公主也有点吃惊。但马上就镇定下来道:“刘相公地葬事,一切经费开支当由朝廷负担。在母后与皇帝接手之前,就暂时委托苏良嗣来主持操办吧。朝堂之上的事儿我一般不干预,但这种事情还是能拿些主意。刘冕,你就照我的话传给苏良嗣,让他将刘相公的葬礼办得热闹一点才好。”
“谢公主。”刘冕拜谢。
太平公主眉间始终有股忧郁神色散之不去,这时淡然的挥了挥手:“你祖父去了,你要节哀,更要稳着点保重自己。明日我会前去吊唁的,今天有点累了。你且先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刘冕疑惑的看了太平公主几眼,拜礼退出。他心想,太平公主究竟有什么心事呢?罢了,人家地私事我管不着。
刘冕回到家里时,发现家中已经有了许多人。一大帮子朝臣官吏都排队站在府中院子里,等着上前吊唁刘仁轨。刘俊夫妇披麻戴孝跪在那里回礼,灵堂旁边还有几个僧侣在敲着木鱼念经了。
刘冕马上披起麻孝来到灵堂前,向前来拜唁的人回礼。那些朝臣刘冕认识的没有几个,但从服饰上看品衔都不是太高。刘冕这个四品中郎将在那里回礼,弄得他们都有点诚惶诚恐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长唤:“文昌右相、温国公苏良嗣到!——”
众人闻言都一齐朝那边望去,刘冕也快步迎了上来拜见苏良嗣。苏良嗣满副伤怀的长声道:“正则兄啊,你为何如此行色匆匆,都不让老弟来送你一程,哎!”众官员也一同唏嘘感叹。
苏良嗣上前拜了礼进了香。还特意在刘仁轨的棺椁边看了几眼。连声长叹还流下了一些眼泪。稍后他招手将刘冕唤出来道:“太平公主如何说?”
“太平公主只道让苏相公暂时主持我祖父大人的葬礼。”刘冕又补充一句,“她说。按理说来我祖父的葬礼当由朝廷操办。”
“嗯,如此便好。”苏良嗣忧伤地摇头叹道,“老夫刚刚去了一趟皇城,将事儿都安排下去了。稍后就会有大慈恩寺的高僧来迎正则兄的灵柩。这几个无名小僧哪里配给正则兄超渡,让他们散了吧。正则兄的葬事,就在大慈恩寺举行。”
“一切全凭苏相公做主。”刘冕拱手拜谢。
“不必多礼。”苏良嗣细下打量了刘冕几眼,点点头道,“我与你祖父的交情非比寻常。你就叫我苏世翁吧。如若愿意,叫我一声爷爷倒也无妨。”
“晚辈且敢!”
当晚,大慈恩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