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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聞昭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垂著眼,緘口不語的看著江淮,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江淮的眼睛跟水漾似的,即便在沒有光源的情況下,也可以看見從他眸中映出的零碎星光。
貼的太近,江淮能聞見他身上的藥味,好像還夾雜著點血腥味。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再瞧過去,甚至能看清他微微敞開的領口,像是在情急之下,沒有來得及穿好衣裳似的。
似乎是留意到了江淮的目光所向,厲聞昭從狹窄的空間裡勉力抽出手,把自己的衣裳往上遮了遮,掩住了那片旖旎風光。
這動作……就好像覺得別人在占他便宜似的。江淮無語,心道,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看你我還不如攬鏡自賞。
他如此想著,收回目光,偏過臉去,躺了一會,覺得不舒服,乾脆又側過身,背對著厲聞昭,或許是因為這個姿勢實在不妥,厲聞昭灼燙的呼吸,全都噴在他的耳根上。
「……」他媽的。江淮無法,又轉回去,卻瞧見厲聞昭的衣裳領口又松垮下來了,都不需要刻意去看,就可以因為體/位的原因,看見他隱約露出來的鎖骨。
江淮:「……」救命。
厲聞昭:「……」
兩人因為身高之差,江淮溫熱的呼吸全吹進了他的脖頸,他此時領口又是微敞著的,被呵地癢得不行,想擋開呼出的熱氣,就只能再次伸手把自己的衣領拉了拉。
可他發現,江淮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大樂意,於是,他又鬆手了,就當是為了透氣。
江淮看著那片再次露出來的白皙:「……」操!我他媽造孽了!!!
厲聞昭呼吸的忽遠忽近,明明是噴在面上,卻好似燒到了耳根。
想了又想,江淮還是選擇主動打破這氣氛:「師尊,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都在這裡,用了隱身訣,」厲聞昭沉著聲說道,「陣眼在寨子外邊,只要出去了,就好破了,白渺會想辦法讓鬼娘子把這具棺材送出去。」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被燒著了,還……」江淮忽然打住了,他大概懂了厲聞昭的意思。這麼說來,厲聞昭竟然和白渺聯手了?戲樓里發生的一切只是逢場作戲?
「那是我捏的紙人,」厲聞昭說道,「用來騙鬼娘子的,加了我的神識在裡面,她法力不高,看不出來,到時間了就會消散。」
原來是紙人,難怪。江淮心裡想,虧自己還瞎擔心了一場,話說到這,也不知道再問點什麼好,想問事情始末,又怕厲聞昭覺得煩,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等事後再問比較好。
「火是我放的,故意讓鬼娘子察覺到不對勁,找白渺來復原我,這樣,我才能有機會出去,」厲聞昭主動和他解釋,「推你,是因為你妨礙到本座的計劃了,紙人不好控制力道,失手了。」
這說話的口吻,竟然像他很委屈似的。江淮一時間不知道回什麼好,最後就只能說了句:「師尊一向深謀遠慮,我能理解。」
厲聞昭果真不再解釋了,他看著江淮,忽然問道:「你很在意本座麼?」
「啊?」問題問得太突然,江淮被問住了,半晌沒反應上來。
「本座見你在戲樓里,看上去很擔心的樣子。」厲聞昭的聲音越是平靜淡然,江淮就越是覺得看不透,這問得算是什麼鬼問題?總不能說擔心他是因為積分吧,還有這種時候,不應該解釋一下事情始末嗎?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做什麼?
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嘴裡也跟著無意識的吐出了一句:「他媽的,問得這叫什麼屁話。」
【為保證宿主生命安全,現已開啟系統自動轉化功能。】寂寂的空間裡,系統的聲音徒然傳來。
系統轉化中:【師尊又高又帥又威猛,誰能不在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