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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厲聞昭只是看著他,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在眼裡,說不清是好是壞:「是麼,本座見你笑得很是高興。」
完了完了,完犢子了,給看見了。江淮垂下頭,支支吾吾地解釋:「我剛剛是因為想到了白渺的死狀才笑的,我覺得師尊應當讓謝師兄繼續追殺白渺才是。」
厲聞昭沒說話,也沒作出任何姿態。
江淮微微頷首,把臨時編的說辭整理了一遍,繼續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仙門的人都會把這盆髒水潑給我們,那還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去就是了,該殺就殺,那打宋晏是難了點,難道我們還解決不了一個白渺嗎?」
厲聞昭安靜聽著,手搭在桌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拍子。
江淮說話間頻頻用餘光去瞥他,見他神色如常,又壯著膽兒說道:「白渺她又是輕薄你,又是掛懸賞令的,這樣隨意糟踐您的名聲,搞得您聲名狼藉的,您幹嘛要對這樣的人心慈手軟?」
厲聞昭停下手上的動作,望住他:「本座何時說要對她心慈手軟了?」
「您剛剛不是說這件事就……」江淮頓了頓,回憶起厲聞昭先前的話。
厲聞:「就什麼?」
「……」就此作罷?不對,他好像確實沒說就這樣算了,媽的,理由扯錯了,編不下去了。江淮後脊冷汗直冒。
【早就說你這鬼扯技術應該提升一下了,你還不信我。】007不忘嘲他。
倒是謝霄看不下去,他急忙拉過江淮,對厲聞昭恭謹道:「師尊息怒,師弟剛從祁連劍宗回來沒多久,腦子不大清醒,可能是……」
他說到這,看了一眼江淮,好似對方真的有什麼大病似的,「可能是被打傻了,斷無對您不恭敬的意思,您別往心裡去。」
江淮:「……」
「是麼,」厲聞昭忽作一笑,「本座覺得他倒也並非胡言,白渺這段時日確實越來越蹬鼻子上臉,是該和她好好說說了。」
「啊?」這下給謝霄整不會了,他方才見厲聞昭那般神色,還以為他要發怒了,結果對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
師尊這是在搞什麼……
「謝霄,此事交由給你,你繼續去查白渺的下落,」厲聞昭又說,「多帶幾個幫手,把她活捉回來,至於宋晏那邊,我會派袁珹去處理的。」
臥槽,這也能行!江淮愣神,厲聞昭這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宿主,牛啊,還可以這樣?!】007在旁邊看得嘆為觀止,直呼牛逼。
謝霄目露疑惑:「師尊真的要把白渺捉回九嶷山?」
「既然他們都認定是本座下的手,那本座為何要忍著他們平白無辜的栽贓?」厲聞昭笑地輕蔑,「那便順著他們的意思去,本座倒要看看,就算他們知道是本座捉的人,又能如何?」
謝霄只好點頭:「是,弟子定不負師尊之命。」
他話音方落,只見厲聞昭原本用法術鎖上的門板忽然被人從外推開,冷風從敞開的門縫卷了進來,外面寒風盪颺了千里,吹得珠簾交/纏在一起,發出了細碎的撞擊聲。
屋裡,燃著的火盆迸出了幾點零星的光。
江淮把目光轉向外面,發現進來的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她頭上帶著的紗笠,將她的臉籠在了一片陰影里,昏昏暗暗的,叫人看不大清。
她馬尾束簪,少了幾分女性的柔美,渾身上下都隱隱透著一股淡漠的疏離感,尤其是手裡握著的長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利劍,英姿颯爽。
江淮大氅上的狐狸毛領被風吹動,擋住了他的視線,很是礙事,他把毛領往旁邊扯了扯,然後去看踏進酒館的女子。
她的劍柄上懸著的是一隻薄玉佩,在她的步伐下,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