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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將面前的茶碗扣在桌上，抖了抖身上的花生碎屑：&ldo;比如？&rdo;

&ldo;比如我的身份，比如我的年紀。&rdo;姬冰雁將輪椅滑到路小佳近前，&ldo;你作為一個殺手，不該知道這麼多。除非，你這次要殺的對象是我。&rdo;

&ldo;那你要不要反過來收買我啊？&rdo;路小佳翹起嘴角，露出小酒窩，&ldo;我向來是價高者得。&rdo;

&ldo;我出五斤花生怎麼樣？&rdo;

&ldo;你那是金花生？別的僱主都給幾萬銀票的。&rdo;路小佳順手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在手裡拍了拍，那意思是，我很有錢，你得給足了價我才會給你辦事。

&ldo;嗯，金花生。&rdo;姬冰雁瞧著路小佳故意露出的痞笑，忽然想去戳戳那囂張的小酒窩，&ldo;路小佳，你怎麼這麼喜歡吃花生？&rdo;

&ldo;……&rdo;路小佳的酒窩越來越淺，最後消失了。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吃花生，真的……他默默哭泣，尼瑪吃花生上火有木有？上火以後的後遺症有很多有木有？花生吃來吃去都是一個味道的舌頭都麻了有木有？

&ldo;還是你並不喜歡吃花生，其中有什麼苦衷？&rdo;姬冰雁盯住路小佳的花生袋子。

&ldo;這是我的私事。&rdo;路小佳板起臉，&ldo;倒是你們見過蕭別離後，做了什麼決定？&rdo;

&ldo;沒有什麼決定。&rdo;姬冰雁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ldo;你一定想不到，翠濃是馬空群的女兒。&rdo;

路小佳一愣：&ldo;她是馬空群的女兒？那傅紅雪怎麼說？&rdo;

&ldo;傅紅雪什麼都沒說，兀自眉頭皺得死緊，倒是葉開表了態，說上一輩的恩怨不該把翠濃牽扯進來。如果不把翠濃的問題解決，我們就只能呆在這小樓里。&rdo;

&ldo;我們呆在小樓里，馬空群卻不一定呆在馬場裡。他經你提點知道了西門吹雪要來的消息，只怕已經準備著跑路了。&rdo;路小佳捏著下巴，思索著馬空群可能做出的舉動，&ldo;西門吹雪和花滿樓是來殺他的？&rdo;

&ldo;並不是。&rdo;姬冰雁搖搖頭，&ldo;上個月楚留香跟我說，陸小鳳又趁西門吹雪不在的時候擅闖了萬梅山莊，拉著花滿樓陪他喝酒，西門吹雪一氣之下割了陸小鳳的兩條眉毛，帶著花滿樓出門遊玩。他這次應該只是路過邊城，取道去塞外。花滿樓向來熱愛生命，若是出門殺人，西門吹雪怎麼敢帶著花滿樓同行？&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路小佳幸災樂禍地笑起來，&ldo;不知道沒了上邊兩條眉毛的陸小鳳是什麼樣子。&rdo;

姬冰雁道：&ldo;陸小鳳沒了眉毛的時候從不出門，怕被他那些相好的姑娘們看到。&rdo;

路小佳道：&ldo;他為什麼不貼兩條假眉毛？&rdo;

&ldo;他不敢，因為西門吹雪不讓。&rdo;想到陸小鳳躲在自己宅子裡縮頭縮腦念念叨叨的樣子，姬冰雁也笑了。

&ldo;你和陸小鳳關係很好？&rdo;

&ldo;楚留香和陸小鳳關係很好，他們兩個總是相約出去喝花酒，有時候出去廝混個三天三夜都不回家。&rdo;

路小佳揶揄道：&ldo;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會你也同他們一起去喝花酒了吧？&rdo;

姬冰雁咬牙切齒：&ldo;因為好幾次他們來到蘭州地界，胡吃海塞過後把帳記到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