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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本正經起來，嚴肅得仿似變了一個人：&ldo;老姬，你知道我這人的性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想幹的事情一定要幹完才做數，誰說的話也不聽。我這一生皓首窮經，存的也不是多麼高尚的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心思，只是覺得這醫經有意思，值得我賠上一輩子。你們夫夫配合我一下，全當我欠了你們一個人情，來日定當歸還，行嗎？&rdo;

姬冰雁抿了抿唇，道：&ldo;此事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小佳他不答應你，實是有難以言說的苦處。我們兩個再商量商量，晚上告訴你結果罷。&rdo;

說完，便拉著路小佳去了藥倉。

路小佳一路跟著姬冰雁走，心中忐忑不安，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姬冰雁：&ldo;姬冰雁，你是打算……將我的病告訴他嗎？&rdo;

姬冰雁的身體僵了僵，握緊路小佳的手，柔聲道：&ldo;寶貝，葉天士一手銀針冠絕天下，他或許有醫治你的辦法。醫者父母心，他又是我的老友，嘴巴亦很牢靠，不會嘲笑你，也絕不會有別人知道你的病症。&rdo;

&ldo;所以……說到底，你還是在乎我的這點毛病？&rdo;路小佳抬頭看姬冰雁，和姬冰雁握在一起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ldo;對，我在乎，可你更在乎。&rdo;姬冰雁沉聲，&ldo;路小佳，你別自欺欺人了，你那裡從來都不是我的心病，而是你自己的！我不想看著你畏畏縮縮地把自己藏進殼裡，一有人提及什麼敏感的地方你就變得一碰就碎一般讓人心疼。你問問你自己，你可曾有一刻忘懷你的隱疾？我蠻可以呵護著你避過一切你覺得難過的事情，可你會喜歡這樣嗎？你就是這麼一個諱疾忌醫的懦夫？&rdo;

&ldo;我！&rdo;路小佳漲紅了臉，並不是氣的，而是各種感情夾雜在一起，讓他一時有些著急，他盯著姬冰雁，將姬冰雁說的每一個字揉碎了扔進耳朵里，&ldo;我不是懦夫，可我不能不怕！姬冰雁，你是說得很輕巧，可你願意脫光了把自己最醜陋的地方顯露給一個不相干的人，讓他帶著研究性的目光看過摸過嗎？我願意和你坦誠相對，是因為我太喜歡你，即使對自己感覺到羞恥，還是想要用這樣的身體帶給你哪怕一絲歡愉……&rdo;

他說著，聲音劇烈抖動起來，像是有什麼要從他的喉嚨里衝出來，而他在苦苦忍耐：&ldo;你知道一個男人得了這種病有多麼痛苦嗎？也許你要說你知道，可不是親身體會，就不會明白那種滋味有多麼難熬。&rdo;

&ldo;我知道你很難熬，&rdo;姬冰雁嘆息一聲，緊緊摟住路小佳，&ldo;每次我壓著你的時候，我都知道。也許我永遠也不能感同身受，可我心裡好疼。寶貝，你顧慮的我都知道了，不會再逼迫你了。如果我說……我來幫你治這個病，你能信任我嗎？&rdo;

路小佳訝然。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姬冰雁，結結巴巴地說：&ldo;姬冰雁……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rdo;

&ldo;呵，當然知道。&rdo;姬冰雁輕笑，捏了一下路小佳的鼻子，&ldo;你若信我，我就去和葉天士學。雖然我年紀大了，可能學得會很慢，但是我想只要用心，我還是能夠學好的。你願不願意讓我當你一個人的蒙古大夫？&rdo;

&ldo;你……真是個混蛋。&rdo;路小佳把自己埋進姬冰雁懷裡，用姬冰雁的前襟擦去那些不受控制的咸澀液體，&ldo;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這樣一輩子都是我欠你的，你能不能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