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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对声音?很好!他终于学会知难而退。
当她安下心把专注力放在书本上时,身子突然被人淩空抱起,在意识回归半途,她像下锅饺子被扔入床面。
“你一天到晚把我扔来扔去,当我是篮球吗?”
“篮球都比你重。”躺下,他的一手一脚跨在她身上,压得她没转身空间。
“你到底要做什么?”火大,就算他长得好看、就算他一下子就绑票了她的心脏,他也没有权利欺负她啊!
“陪我睡觉。”
“陪人睡觉不是特护的工作。”
“我到台湾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过,今天下午是我第一次真正睡着。”
他的话压下辛穗的火气。原来,他对这里不仅陌生,还没有安全感。
也是,对失忆症的病人来讲,一睁开眼,周遭人全不相识,过去的一切皆成空白,怎能不坏脾气?
像安抚她的小弟般,辛穗侧过身,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怕,我会陪你。”
“我喜欢抱着你睡觉。”环住她的腰,慌乱的心脏被她的妥协摆平。
对他而言,她是个安全抱枕。笑笑,辛穗不以为意。“你睡得着吗?”
“睡不着!”知道她不逃,他放开她,两人并肩平躺。
“我也是,今天睡了一整个下午,精神还很好,你要不要看电视还是杂志?”
“这里的电视很难看,这里的书我看不懂,很闷也很烦。”
“看不懂书?你居然会听会说中文,却不懂中文字?”
“嗯!”懒声应过,当文盲的滋味真不好受。
“其实不能怪你,听说你是在国外长大的,你第一次来台湾吗?”
“我还希望有人能告诉我,我是从哪里来的。”他答,口气并不友善。
“以前的事,你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吗?”
“要是想得起来,还用躺在这边。”脸又臭了。
“好吧!我把知道的小道消息全告诉你,你叫谷绍钟,今年二十二岁,有中国和美国双重国籍,你的父亲是品诚医院的老院长,你的母亲听说是个美国的金发美女,你还有两个哥哥谷绍阳、谷绍时,和两个姐姐谷绍华、谷绍月。”
“就是每天早上,都会来看我的那四个老头儿?”
“说老头太伤人,他们的年龄的确和你有点差距,但他们很宠你的,听说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间医院的院长本来是你大哥谷绍阳,可是知道你要回来,就把院长位置让给你。”
“妈的,我又不希罕当院长。”又是一派的不客气。
“我又没叫你希罕院长宝座,你应该希罕的是他们对你的手足情深,希罕他们对你的亲情爱护。天底下的东西都可以不希罕,只有感情、亲情不可以淡漠视之。”
“你替他们说好话,他们给你好处?”
“要不是小佩临阵脱逃,我还不会‘有幸’上十八楼来当你的特护,就算要拿人家好处,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
辛穗停下话,他也不语,两个不说话的男女共拥一床被,怎么看都是暧昧。
“妈的,说话!”他善长命令别人。
“不说、不说,不跟你说话!你一开口就要骂我妈妈,我开口你又要批评我拿人手短。”生气不是他的专利,她有权不跟满口脏话的男人聊天。
“妈……”他在她的瞪眼中,把脏话咽回去。“拿不拿人,你的手都很短。你小时候常被虐待吗?”她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是我爸妈的掌上明珠,谁敢虐待我?”开玩笑,家里除了她,底下只有三个小弟,光物稀为贵这句,就可以形容她在家中有多受宠,当然她不介意再添上一句众星拱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