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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事實上何止是少了點,隨便一個王公府第都能找出上百人,也只有我這個常年在外的才把人數精簡至此。故意裝糊塗:&ldo;是麼?我進門時見到咱們正殿的青石路旁長滿了野糙,怎麼也沒人打理?&rdo;
嚴安笑道:&ldo;回殿下,咱們府里一直沒有花匠,結果名貴花糙種什麼什麼死。小人記得前年是您說咱們不如種些野糙,因此正殿前的野糙便從沒拔過,小人還剛剛命人修剪過。&rdo;
我撇了撇嘴:&ldo;好像是有這麼回事……&rdo;
&ldo;父親!&rdo;不知不覺來到嚴伯的房外,嚴安跑進房中叫人。
嚴伯正在理帳,聽見我回來也不見有何激動,恭恭敬敬將我迎到房裡,等到人都散了才動容道:&ldo;殿下,老奴總算是把您盼回來了!&rdo;
我拉住他手問道:&ldo;嚴伯,我沒有及時回朝等同抗旨的事你都知道吧?禁軍是什麼時候駐守府外的?&rdo;
嚴伯將我讓到椅中坐下,才嘆一口氣:&ldo;知道,太子殿下親自登門造訪,將原委都告訴了老奴。不但為殿下找了替身,後來還派了禁軍在門前擋駕,算來已經有十日了。&rdo;
&ldo;什麼!&rdo;我不由重新從椅中站起,&ldo;替身?&rdo;
嚴伯點頭,臉上現出不忿之色:&ldo;住個替身倒也罷了,至少可以掩人耳目。老奴卻對門口禁軍十分不滿,幾次爭執後,索性緊閉大門,將人都調到後院了。&rdo;
我恢復常態,悠悠坐下:&ldo;既然本王已經回來,禁軍就休想在府門前多呆一刻。倒是那個替身,本王弄不明白。&rdo;
嚴伯揮手命嚴安去門外把守,這才對我道:&ldo;這件事府里只有我和安兒知道,其餘人都以為殿下尚在府中。那替身進府以後,每天都服用一劑湯藥,除了到時醒來餵他吃些東西,其餘時候都保持昏睡狀態,就是為了應付朝中不知情的大臣突然造訪。&rdo;
我聽了頓時覺得顏面掃地,原來剛才那些丫環小廝不是見了我高興,卻是因為見到我活生生站著全都嚇壞了。咬牙冷笑道:&ldo;皇兄真是用心良苦。&rdo;
嚴伯默默點頭,又安慰我道:&ldo;只是殿下回來就好,那替身也該送走了。&rdo;
我道:&ldo;別忙,先讓我看看那替身的樣子再說。&rdo;
&ldo;說到替身,&rdo;嚴伯擔心地看我一眼,&ldo;老奴覺得殿下臉色很不好,跟那替身也差不了多少了,還是先休息一陣再去吧。&rdo;
我擺手一笑:&ldo;沒有關係,先去看看。&rdo;
替身就在我的寢殿裡,為了怕人認出,還特意在臥房中加了好幾道紗幔。嚴伯走在我前面,小心替我撩開幔帳道:&ldo;殿下,他還在昏睡,大概要到半夜才能醒。&rdo;
我點點頭,勾起床帳向床上的人看去。
只見那人一頭烏髮柔柔散在枕上,臉微微向里,膚色蒼白,眉毛不粗不細,眼fèng細長,雖是微微閉著,卻仍看得出面容俊秀,只是這人太過瘦弱,怎麼看都是個文弱相公,而不像我這個威武英挺的王爺。
嚴伯在我身後問道:&ldo;殿下,覺得怎樣?&rdo;
我看看那人,又看看嚴伯,皺眉道:&ldo;倒像個久病不起的人,可是哪裡像我?到現在沒露餡也算了不起。&rdo;
嚴伯笑道:&ldo;不怕殿下生氣,這人論氣度風采雖不及殿下十分之一,老奴倒覺得他眉眼還與殿下有幾分相像,否則也瞞不了這許多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