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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睏倦，只道：&ldo;你行麼？&rdo;

我笑道：&ldo;坐還是坐得住的，有事我會叫你。&rdo;

屈濤也沒有推辭，逕自去後院睡覺了。

我一人坐在正廳，命人點了火盆，就著燈光寫字打發時間。

這個時候，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院子已成為別人眼中的獵物。

辰時中刻，前院唯一的大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令人去詢問，卻得不到回應。於是吩咐道：&ldo;告訴門外人，天色已晚不便接待。&rdo;說罷繼續寫我的字。

不料這話一傳，敲門聲變成了撞門聲，我感到不對，命人去叫屈濤。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傳來，正門被撞開。一隊人馬氣勢洶洶沖了進來，我吃驚地看到他們居然是官兵打扮。

我慢慢走出正廳，向為首的長官道：&ldo;小人斗膽，自認遵紀守章，不知大人來我家中有何貴幹？&rdo;

那人瞟了我一眼，喝道：&ldo;綁了帶走！&rdo;

我高聲道：&ldo;且慢！&rdo;冷冷麵向那長官，&ldo;不知糙民所犯何罪？無故抓人可有王法？&rdo;

那長官面無表情：&ldo;這個你去獄中再問罷！&rdo;又向身後道，&ldo;去搜！凡見到男丁一律抓起來！&rdo;

此時幫中只剩了不到五十人，其中二十幾人全是女眷，過不多時便統統被如狼似虎的官兵綁來前院。屈濤臉上有幾處淤青，口中罵聲不絕。

那領兵長官一聲令下，官兵撤退，我們在滿院的啼哭聲中被帶走。

第25章 情何以堪

牢獄裡燈火昏暗，我們被粗暴地推搡著走過三四個拐角，又過了五六道木門，才真正到關押犯人的監房外。幾個獄卒等在兩邊，挨個登記犯人名字，每登記十個就指定一間牢房。

屈濤好不容易挨到我旁邊，低聲問道：&ldo;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大哥出事了？&rdo;他因為反抗，身上被鞭子抽起了好幾血痕。

我壓低聲音：&ldo;想來這是釜底抽薪之計，大哥應該還不知道。&rdo;

屈濤咬牙：&ldo;他娘的！這是哪個狗崽子乾的？&rdo;

我道：&ldo;也許是天風幫，更可能是黑蛟幫，&rdo;想了想又道，&ldo;嗯，也說不定兩邊都有份。&rdo;

屈濤道：&ldo;你娘的，這不是放屁嗎？說了等於沒說！&rdo;

我警告地看他一眼：&ldo;好漢不吃眼前虧，七哥待會說話客氣些，好好的等大哥來救咱們。&rdo;

屈濤還待說話，被眼尖的獄卒喝止，順手又給了他一鞭。屈濤兩眼通紅，怒瞪著獄卒。

那獄卒立刻眼瞪得比他還大，咆哮道：&ldo;看什麼看！你個下賤種子！&rdo;一腳將他蹬到前面，&ldo;叫什麼，說！&rdo;

屈濤眼中怒意更盛，可是全無辦法，只要說一個&ldo;不&rdo;字，立刻招來一頓鞭打辱罵，最後總算報了自己名字才被放過。

將屈濤趕到一邊後，負責記錄的獄卒叫：&ldo;下一個！&rdo;

我走過去道：&ldo;凌九。&rdo;

獄卒低頭糙糙寫完，向裡邊一指：&ldo;這十個入丁字目。&rdo;

立刻有獄卒拿著備好的腳鐐，挨個為我們戴上，然後惡聲驅趕我們往裡走。

&ldo;慢著‐‐&rdo;一個故意拖長的音調在後面響起。

我回頭，看到一人出現在門口陰影處，穿著獄吏服色。他遇到我目光，忽地露出一個陰沉的笑，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