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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方才見到的獄吏，問道：&ldo;你說的獄吏可是一個三十來歲，身材高瘦的人？他為何偏偏折磨這少年？&rdo;

那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ldo;那位大人有一樣嗜好，凡是這裡長得清俊的，都會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你難道看不出那小畜生是受了什麼傷？&rdo;

我看看那少年的雙腿間，突然打了個寒噤。

那犯人十分意味深長道：&ldo;一入牢獄，什麼清白尊嚴，那統統都是夢話，剩下的只有任人擺布！小子，我在這裡十年，你算是我見過長得最出眾的一個，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了，自求多福罷！&rdo;他說著又拱進糙里，沒多久鼾聲大響。

我站在牢房中間，四周黑暗沉沉，想起那獄吏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全身微微顫抖起來。我自命出身尊貴，如今落魄獄中已是平生未有之事，難道還要受那些無恥之徒肆意凌辱麼？趙彥啊趙彥，你究竟前世作了多少孽，才墜入今日這生不如死的境地！

臥在地上的少年動了一動，發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呻吟。我在他身邊坐下，拔出發上銀簪，在他身上連刺幾下，低聲道：&ldo;你安穩些罷。&rdo;

那少年漸漸展開了眉頭，安然陷入沉睡。

我和衣靠在牆邊，拉過一些稻糙蓋在身上，全身疲倦得沒有一絲力氣，卻怎麼也合不上眼。

不知道公孫叔達要用多久才能尋到這裡，看著過道中忽明忽暗的火光，如今我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等待。

直坐到天明時分，那少年醒來，微微睜開的眼fèng里，閃出一道類似於野獸的光芒。他看到我，露出一點奇怪的神色，但很快變作無視。

我伸手摸他的額頭，他立刻變得充滿敵意。我早有準備，躲開他狠毒的招式，飛快用銀簪封了他穴道。那少年有些瘋狂地牢牢盯住我，眼神殘忍而刻毒。

我揚揚手中的銀簪，笑著向他挑挑眉：&ldo;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會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rdo;

他低低哼了一聲，不再看我。

我繼續道：&ldo;你昨晚燒得很嚴重，多虧我幫你疏通氣血，今天熱度減輕了，你應該謝我。&rdo;

那少年仍舊不看我，也不說話。

我輕笑道：&ldo;不信麼？你不覺得自己身上舒服多了？&rdo;

那少年眼神放鬆了幾分，卻還是不開口。

我眯起眼睛：&ldo;讓我來猜猜，你今年應該不到十八歲，身上才背了十幾條人命，唉，比我那個時候可差得遠了。&rdo;我悄悄注意那少年的神色變化，露出得意的表情，&ldo;想當年，我從十五歲就開始殺人，每年最少親手殺幾百個，到現在我二十四歲，你猜我殺了多少人？&rdo;

那少年頗為震動地看我一眼，立刻不屑地轉開目光。

&ldo;嘿嘿，別說你猜不到，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恩，最近的一次，我一口氣殺了一百多人，那可真叫血流成河啊！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身邊慘叫，求我饒了他們。可是我沒有停下，誰惹了我，就得死！他們叫聲很大，大得……&rdo;

&ldo;別說了！&rdo;那少年突然大吼一聲，雙目布滿血絲，向我瞪過來，&ldo;你再說，我就殺了你！&rdo;

我微笑道：&ldo;何必這麼緊張，我只不過跟你說說我殺人的情景。我殺了那麼多人都沒事，你才殺了十幾個，卻這麼害怕。&rdo;

那少年顫聲道：&ldo;我沒有！他們……他們該死！&rdo;

我點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