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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已經將他們送回海門幫了。&rdo;

我笑了一笑：&ldo;我想也是。&rdo;

&ldo;憑潮正在試著疏通你各處經脈，這些天你可能都會像今天這般煎熬。&rdo;

&ldo;這個我猜到了。&rdo;

江原沉默了片刻，突然道：&ldo;你要見公孫叔達麼？他還有天才動身，可以叫他過來。&rdo;

&ldo;算了，沒什麼要說的，我這個樣子也不想讓別人看見。&rdo;我淡淡一笑，&ldo;倒想知道殿下怎樣跟他交代的？&rdo;

&ldo;自然是實話實說。他雖不情願，得知你的傷勢後，還是同意讓你留下。&rdo;

我笑：&ldo;即使不知我傷勢，殿下要留，他還能不同意麼？&rdo;

江原眸子幽深：&ldo;如果不是你傷得嚴重，我不會強留你。&rdo;

我點頭，諷刺地一笑：&ldo;可惜，我無法驗證你的假設。現在我已經被你搞到無處可去，不知殿下打算怎麼處置我？&rdo;

江原沉靜地看著我：&ldo;我府內可以自設官屬，你曾在我船上做過掌簿，如今可以做我府中主簿，只管幫我起糙些律令，這對你應不是什麼難事。&rdo;

我緩緩抬手，對他施了一禮：&ldo;多謝殿下賜職，沒想到小人有生之年還能做個從五品的官兒，而且是一步高升。&rdo;

江原微皺眉：&ldo;你不要這樣，我並沒打算強迫你。北魏律法中有明定，凌辱打罵無罪囚犯，最多鞭刑十五，罰銀十兩。而八品獄官擅自逮捕六品以上官員，並加以冒犯的，卻可以判處流放甚至極刑。&rdo;

我垂下眼，微微地笑：&ldo;你誤會了，殿下留我是為了救我，封官是為了替我報仇，如此苦心，我還要顯得不情不願，豈非太過矯情？&rdo;

江原輕輕一哼：&ldo;我盡力救你，你卻在用力躲避，這一句情願，倒更像是諷刺。&rdo;

我使力撐起身子，向他笑道：&ldo;既然有些事用盡努力也無法改變，那我不如接受。只請殿下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別再以為我可以做你的玩物。&rdo;

江原面上有些冷：&ldo;你以為我拿你當玩物？&rdo;

&ldo;不然我想不出殿下為什麼這樣對我。&rdo;

江原一把將我肩頭扣住，狠狠道：&ldo;有時候我真是恨不得將你剖開，看看這軀殼裡面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rdo;

我淡淡一笑：&ldo;殿下何必自尋煩惱，你施救，我便接受，這樣還不行麼？&rdo;

江原微微惱怒：&ldo;你就從來沒有一刻想過，我是出於真心？&rdo;

我愣了一下，接著低笑出聲：&ldo;真心？我倒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東西。&rdo;

江原目光沉沉地看我：&ldo;你還是記恨我？&rdo;

我抬頭一笑：&ldo;本來有些，但現在想想，似乎該怪自己，誰叫我無力反抗，才幾乎招來奇恥大辱。況且殿下幾次三番的救我，於情於理，我又怎能反過來恨你？&rdo;

&ldo;奇恥大辱……&rdo;江原面色陰沉的可怕，&ldo;你果真是這樣想的？&rdo;

&ldo;如果換作是殿下失去內力，被人強迫卻無力對抗，你會怎麼想？如果你絕望到只剩用死來反抗的境地，難道會認為這是一種恩賜？&rdo;

江原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我笑笑：&ldo;不必誤會，殿下自然沒像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