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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沉吟片刻，无奈地说道：“人鱼族人们天生有一种优越感，他们天性纯善又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乐观，即使是对待敌人，他们也很通达，不屑去使用太过残忍的手段。所以对空间撕裂那画面有点接受无能。特别是一些年迈的人鱼们，他们对我的这个技能颇有些诟病，因此我才比较在乎你的反应，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不会教你。”

罗凌立刻摇头：“怎么会？这简直最强大的神技啊！不学才是傻吧！”

莫修闻言盯着他眼睛，语气凛然：“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视生命于草芥的人，所以才私下来询问你是否学习。希望我的决定不会是个错误。”

罗凌肃然，右手举过头顶做发誓状：“我保证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来伤害他人性命！”

莫修点点头，这次他依旧带领着对方的意识进行引导，因为空间撕裂带有攻击性，莫修绝对不会放心让罗凌自己去试验的，弄到花花草草也就算了，万一弄到自己那就惨了！

莫修进入罗凌的意识，耐性十足地安抚着对方的本源能力，声音犹如催眠一般在罗凌耳边响起：“慢慢……对，稳住……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割开面前的肉块……”

半晌，莫修：“……”

本源能力趴伏在罗凌身体内部的一个犄角旮旯，动也不动，什么反应都没给。

罗凌尴尬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泪目，一块大馅饼放在面前，他却不能吃，顿时心里更加浮躁了。

“瞎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莫修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刚想开始教导一番，他忽然转身对着一块珊瑚山后面大喝一声，“是谁！出来！”

罗凌莫名其妙地跟着看过去，只瞧到一撮海草晃动了起来，简直像抽风了一样。这下他也意识过来，在他和莫修老师的身边，竟然出现了其他人（鱼）！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莫修不耐烦地再次开口：“不出来我就自己去抓你！”

然后差不多又过去了十几秒，等得莫修和罗凌打算过去看个究竟，正在这时，海草里面开始传出抽泣声，越变越大——

“呜呜呜……不是人家故意偷听你们讲话啊……嘤嘤嘤……”

莫修：“……”

罗凌：“……”这明明是汉子的声音，却娇滴滴的语气是什么鬼？！

莫修上前，把海草拨开成两半，露出里面一个掩面欲泣的身影，低着头擦着眼睛，墨绿色的头顶对着两人，身后是一条蓝色的鱼尾。

莫修讶然：“蓝家的小崽子？！”

“呜呜呜……莫修大伯……人家只是嗅到了这里有同类发情的味道才过来的啦……才不是要来偷听你们讲话了……”娇弱的人鱼悄悄抬头看了看罗凌，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直看得罗凌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突然嘴角一撇，失落地肩膀一跨，眼泪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人家是来找配偶哒……嘤嘤嘤……怎么也是个雌性的QAQ……心都碎了！”

然后，有些忿忿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扭了扭身体，就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罗凌和怔在原地的莫修。

“啊，难怪！”莫修恍然，而后老脸有些微红，他默默转过头看向罗凌，端详一番，咳了咳嗓子，声音显得有些不自在：“恭喜，小崽子，你成年了，那、那个，你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么？”已经距离人鱼成年期很久了的莫修，早就对其他人鱼的发情气味完全免疫了。他都快过更年期了，对罗凌身上的成年信息就被他忽略掉了。

罗凌满脑袋的问号，但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没有，挺好的啊~那位离开的族人，他……额，他没事吧？”

罗凌因为是重生的，所以精神力量要比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