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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英雄夢 不忘山河心(10)

於國洋提前一周從外地回來, 剛下火車就風塵僕僕地往家裡趕, 進門的時候, 家裡空空蕩蕩的, 除了馮彥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別說女婿，連個鬼影都沒瞧見。

他站在玄關處換鞋，把包掛在牆上的鉤上, 一邊脫西裝外套一邊調侃她：&ldo;看你這表情，今晚是又被人放鴿子了?&rdo;

馮彥芝沒搭理他，捏著遙控器的手，老神在在地靠著沙發背, 自顧自調頻道, &ldo;現在的年輕人, 忙得都是不著家。&rdo;

於國洋脫了外套，掛在沙發上背上，慢慢捋起袖子, 坐到她旁邊, 拿了張報紙靠在沙發上翹著腳翻, 漫不經心問了句：&ldo;這回又是什麼原因?&rdo;

馮彥芝沒好氣：&ldo;說是單位臨時有事兒, 讓回去一趟。&rdo;

於國洋攤著報紙，橫瞥她一眼，&ldo;女兒呢，怎麼沒回來?&rdo;

馮彥芝：&ldo;臨時加班。&rdo;

於國洋搖頭嘆口氣：&ldo;那不得了，軍令大過山, 這種你沒辦法，誰讓你女兒非要找個軍人，再說她自己不也忙得整天不著家啊，前陣子又說去雲南出差，反正倆都忙，沒什麼好說的。&rdo;說完，還不確定似的瞥她一眼，&ldo;還真是個軍人?&rdo;

馮彥芝聲音仍是懶洋洋地：&ldo;當然，軍官證就看過了，假不了。&rdo;

於國洋哼哧發出笑聲，低頭翻閱報紙，隨口問了句：&ldo;什麼軍銜吶?&rdo;

&ldo;兩條槓呢。&rdo;

&ldo;喲，還不低。&rdo;於國洋呵了聲。

&ldo;可不嘛，他這算是政治人物了吧&rdo;馮彥芝說到這就來勁兒了，放下手中的遙控器，&ldo;我以前哪敢想，咱閨女能跟這些人搭上關係，我就覺得以後找個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人類似小沈那種就挺好的，誰知道，她給咱弄這齣。我老實跟你說，我長這麼大，沒見過情商這麼高的孩子，那天在單位，連老李都說，這小子會說話，懂禮貌，相處起來很舒服，沒有現在年輕人身上的那股子浮躁勁兒，於好跟他比，真的差太多了。&rdo;&rdo;

於國洋從手邊的矮几上找出老花鏡帶上，捏著報紙又湊近了些，瞥她一眼道：&ldo;你以前除了關心成績，還關心過她別的麼，連她喜歡吃什麼菜都不知道吧，更別說她喜歡什麼樣兒的男生了。&rdo;

馮彥芝翻了個白眼，&ldo;這事兒你也輪不上說我，你難道就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男生?論溝通，你比我更少，我好歹關心她的成績，你連她的成績都不關心。&rdo;

於國洋扯了扯嘴角，&ldo;我一向認為，太過於關心一個孩子的成績，會給孩子造成無形的壓力。&rdo;

&ldo;懶得跟你扯，反正在於好的教育上我問心無愧，我唯一對不起她的一件事，就是她高一那年，我光顧著跟你媽鬥智鬥勇，逞一時之氣，忽略她的心理健康問題，韓教授說她有社交恐懼症，其實從小我就能感覺出來，這丫頭太自我封閉了，以前也帶她看過醫生啊，人家都說沒問題，只是比較害羞內斂，如果不是那陣咱倆離婚的事情鬧得她情緒不穩定，也不至於後面受那麼罪。我承認，在這方面，我是個很不合格的媽媽，但是於國洋，你捫心自問，如果你但凡能平衡我跟你媽的關係，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段時間，跟這個小子接觸，你知道我想的最多的是什麼麼?&rdo;

於國洋一頓，報紙還捏在手上，狐疑地看過去。

馮彥芝沒看他，眼神不著痕跡地落到窗外，那蔥蔥密密的綠葉，映在人眼裡，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