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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从未曾对这个人问过话。远者怨近者憎,这样的个性真是比女子还要难伺候!
她恨恨地别过头,望进那些女尼痴迷地眼神中,她猛然清醒:浸了水的夏衫近乎透明。
饶她再稳重,也不禁恼得差点跳脚。她咬牙切齿一番,充满愤怒情绪的狠话几欲冲出喉咙,她咬了下舌尖,巨痛中她找回理智。她走到另侧套上外衫后,数步之间,她已恢复冷静。
她迈着轻轻的步子,慢慢走到静衫之前,细声细气问道:“静衫师姐,你来此处几年了?”
“三年有余。”静衫捂着手腕,眼神闪烁,嗡声嗡气地回答。
上官敏华微微一笑,静衫也笑得恍恍惚惚,对方问什么,她也如实回答。诸如:“师姐是何时知晓自己喜欢女子?”“诸位师姐的武艺何人传授?”“掌门师太喜欢男子多些还是女子多些呢?”“这儿来过多少官家千金?”“周围有多少官兵驻守?”等等。
问完话后,上官敏华到斋桌上拿了做功课地纸册,递于静衫,自己搬了条凳子,坐在众人之前,双手扣于膝上,笑得万分和气,她柔声道:“只要诸位愿卖身为奴,今日之事,本姑娘不予追究。”
没有人响应,有些女子神色上还有些不屑的嘲讽,谁都看得出:章春潮并不听从上官敏华的号令。
“不签也无甚要紧,只好辛苦诸位随小春师傅走一趟。”上官敏华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眼底闪烁着清冷的目光,唇畔的笑既轻又柔,与她轻声细语的音调配合得恰到好处。
她轻轻笑道:“本姑娘没这般狠心让诸位师姐去尝那些吞炭、铁烙、鞭笞等骇刑,不过呢,还要给你们送些慰藉品才能犒赏你们对本姑娘的招待呢。
谁虚情假义地喜欢女子,有请师太好好调教一番罢;谁真心实意只愿于女子欢好,就由山下的官兵代劳,这此间事必定是好看得紧。”
听懂上官敏华的意思后,尼姑们再也不能沉默:“你、你敢?!”“恶毒地小骚妇,看我不撕了你!”“哪个臭男人敢碰老子一根汗毛,我踢爆他!”
上官敏华微微侧过头,见章春潮孤绝独立,无意相助,她也不恼,低声道:“总要杀只鸡才能敬到猴。”
她望向掌门师太,笑意盎然,问道:“真个不愿?”
那个肥壮的掌门师太左手执剑,有心与章春潮一战,冷声道:“头可断,血可流,吾志不可灭!”
章春潮闻声奇异地一笑,道:“这老尼剁成九块扔了喂狗如何?”他笑得笑得风情万种,因此主独特的性子,也无人敢欣赏。
上官敏华阻止了他,柔声道:“何需劳动小春师傅大驾?”她挑挑眉,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走到胖师太之前,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低声在她耳旁说道:“师太这般肥胖,实是无益身心健康。静华教师太保健养身地妙法,师太必定终身感激。”
转了一个圈,瞧清那些女尼不服气的神色后,她面带笑意,走到章春潮处,向他低低耳语数几句,竟让那厉色男子眉开眼笑,众尼惊惶不定,对掌门师太目露怜悯之色。胖师太冷哼一声,大有威武不能屈之铮铮铁骨。
上官敏华勾唇一笑,剩下残局由章春潮收拾,自个儿回房补觉。待她醒转时,候于门外地二十个女尼纷纷递上血书地卖身契,目不斜视,再无不敬之意。上官敏华左眉上挑,效果这么好?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还伴随着震耳欲聋地泥石滚动声,巨大的动静好似山崩地裂。众女尼浑身瑟瑟,偷瞄院前少女,上官敏华轻轻回瞟一眼,竟让数人吓得全身发颤,几乎要抱在一起求饶。
上官敏华让静衫收起那些染血的卖身契,独自走到木窗旁,向后山望去。
章春潮独立于梨树下,满面桃色,眉宇兴奋,青黛高眺,极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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