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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那以後!&rdo;丹尼斯重複道。

帷幕落下了，遠遠傳來的喝彩聲說明了這一點。起初只是零星的一兩滴，隨即漸趨熱烈，如一陣狂風驟雨席捲過這座古老劇院的每條走廊。喝彩聲湧起，消落，又再度湧起，從中不難想見演員謝幕的次數之頻繁。

而在這間棕色調的化妝室內，沐浴在柔和的黃色燈光下，那喝彩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貝莉爾&iddot;韋斯充耳不聞。

&ldo;在那以後!&rdo;丹尼斯又說了一次。

&ldo;設想一下波雷，&rdo;女孩說，&ldo;或者開膛手傑克，或者其他隨便哪個尚未落網的連環殺手。&rdo;

&ldo;嗯?&rdo;

&ldo;嗯!連續謀殺終結了。也許他的‐‐他謀殺的熱望已得到了滿足;抑或也許是他害怕了，因為警方的追緝已然迫近。不宵怎麼說，謀殺結束了。但他還是原來那個人。然後他會怎樣呢?&rdo;

&ldo;好吧，然後他會怎樣呢?對了，這劇本的作者是誰?&rdo;

貝莉爾的臉龐蒙上一層複雜的陰影，神色一轉，又現出一種嶄新的熱情。

她答道：&ldo;是某個我從未聽說過的人寫的。突然就到了布魯斯手裡。&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唔，總有成百上千的人把手稿寄給布魯斯。多數時候他會雇一個審稿人來處理。但當他百無聊賴時，也偶爾會抓出一本自己看看。這次就是這樣。今天凌晨一點鐘，他打電話給我，說這就是他想要的劇目。&rdo;

&ldo;那麼從技術上說，這是一出好劇嘍?&rdo;

&ldo;爛得要命!&rdo;貝莉爾立刻說‐‐就像所有製作人那樣。&ldo;我的意思是，它出自一名頗有舞台感，但卻毫無經驗的作者之手。而且我不得不反覆強調，那個結尾!我的天啊，那個結尾!&rdo;

&ldo;那……&rdo;

&ldo;布魯斯給作者寫信了。至少我希望他寫過，在這種事情上他粗心得可怕，&rdo;貝莉爾沉思著，&ldo;但無論如何這劇本都是個絕佳的點子……&rdo;

&ldo;那是個非常危險的點子，貝莉爾。&rdo;

貝莉爾停止踱步，看了看他。

劇院的樂隊開始演奏《國王》。樂曲的旋律莊嚴肅穆，音量漸增，在劇院的穹頂下來回激盪。觀眾們紛紛湧向出口。此刻貝莉爾&iddot;韋斯纖弱的雙肩猶如背負著全世界所有的麻煩，而她卻無力應對。

&ldo;危險?&rdo;她輕呼。

&ldo;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波雷仍然在世嗎?倘若發現他在某個夜晚捲土重來可不是什麼開心事吧?&rdo;

&ldo;有時候，丹尼斯&iddot;福斯特，我覺得你的想法真駭人。&rdo;

&ldo;很抱歉，我是有一說一。&rdo;

&ldo;聽你一說感覺就和真的一樣!&rdo;

&ldo;那又怎麼了?本來就是事實啊。&rdo;

&ldo;不知怎麼的，&rdo;貝莉爾小聲說，&ldo;我不這麼認為。至少我不希望那樣。&rdo;她又交疊起雙臂，深藍色的雙眼裡開始盤算創作過程的細節問題。

&ldo;要怎樣用腳燈來襯托這個角色呢!&rdo;她說，&ldo;怎樣才能表現出那種虛情假意而又魅力十足的感覺!還有女主角，丹尼斯!怎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