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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了，孩子。&rdo;

&ldo;可當你說到我們鎖定波雷就在艾德布里奇附近，而且自有戳穿他真面目的捷徑時，臉上那種高髙在上的冷笑就不能收一收嗎?&rdo;

&ldo;他的蹤跡就像踩過新油漆的貓咪腳印一樣顯而易見。&rdo;

&ldo;何以見得?關于波雷的那個劇本……&rdo;

&ldo;聽著，馬斯特司，那個劇本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不少，算是在他暫時停下殺害女性的勢頭以後，對他這段經歷的一次重構;但那只是虛構作品而已。我敢打賭，波雷，也就是那位作者，不會把他身上發生的真實經歷都交代出來的，即便是一個署著假名的劇本，那也太過冒險了。&rdo;

h的大嗓門裡怒氣沖沖。

&ldo;但好像沒人考慮過那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傢伙會採取何種行動。馬斯特司，現在假設你是羅傑&iddot;波雷。&rdo;

&ldo;好吧，&rdo;馬斯特司說，&ldo;明確告訴你，爵士，我始終不太擅長把自己想像成別人。&rdo;

&ldo;假設現在是十一年前，你剛剛犯下了我們所謂的四起謀殺。明白嗎?&rdo;

&ldo;好吧，然後呢?&rdo;

&ldo;你一直處於漫長的成長期之中……&rdo;

&ldo;停一停，爵士!我沒聽懂你的意思。&rdo;馬斯特司銳利的話音蓋過了濤聲。

&ldo;噢，孩子!作為一個年輕人，你一直對女性懷有一種嚴重的自卑情結。而當你二十五六歲左右逃來倫敦、無以維生之時，意識里漸漸起了某些變化。這沒啥奇怪的，馬斯特司，我所知道的唐璜7式花花公子，都至少到他二十六歲的時候才開始拈花惹草。你逐漸開始興奮地發現，女人天生就是你的獵物，就像熟透了的蘋果，推推樹幹便唾手可得。

&ldo;那麼然後呢，馬斯特司?

&ldo;老天在上!腰包也鼓了!自信更是與日俱增。你便在此時開始亮出了獠牙，馬斯特司。所以你才會陶醉于勒死安德蕾&iddot;庫珀那樣的女孩，為的是展現你在兩性關係上的絕對主導能力。&rdo;

h停了下來。

海風勁吹的吸菸室里，丹尼斯&iddot;福斯特瞥了瞥貝莉爾。

一個活生生的人像正在他們眼前慢慢成形，線條漸趨明朗，色彩和姿態也逐步豐滿，就連那惡魔般的思維亦不例外。麻煩的是，這個人偏偏就缺一張臉，真讓人抓狂。貝莉爾雙唇蠕動著像是要吐出什麼話來，丹尼斯輕輕一噓止住了她。二人聽得h繼續說道：

&ldo;你自視為難遇伯樂的青年才俊，馬斯特司，這騙過了那些極易輕信他人的女子，也瞞過了愚蠢的警察。但那太危險了，而且也沒有必要。所以，當最後一次從警方眼皮底下逃之夭夭以後，你就消失在人海中，隱身於這小地方，直到殺害米爾德里德&iddot;萊昂絲，才算重新浮出水面。現在我問你，馬斯特司，你究竟會採取什麼對策呢?&rdo;

馬斯特司好像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ldo;啊哈!&rdo;h循循善誘，&ldo;所有事實你都掌握了，孩子，你是否看出現在應該怎樣解讀它們呢?&rdo;

&ldo;我知道，&rdo;馬斯特司喘著氣，&ldo;老天，我知道!&rdo;他抬髙嗓門，粗聲大氣地說，&ldo;那麼說到這骯髒的波雷先生，他現在用的名字是……&rdo;

此時浪頭飛花玉碎，水滴徑直撲上窗玻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