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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罵人了。」
夏南星冷笑,「叫他王八蛋還是輕的。」
虎子嘆著氣,可憐巴巴地湊過來,說:「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沒學會下棋,也不至於給少爺丟面子。」
夏南星一聽他這麼說,氣得拿手戳他的頭,將他推開,「你少來這一套。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人,我的面子不能丟,你自己的面子難道就能丟了。回去我就教你下棋,學不會就把你狗爪子跺了。」
虎子哈哈大笑,只覺得這張牙舞爪的少爺著實太招人疼愛。忍不住伸手抓著他的手指,放到嘴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又在他指背上親了一口,眼神放肆又霸道地盯著他,「好,少爺讓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
夏南星抽回手指,臉上飛過一抹紅暈。嘴上卻還端著少爺的架子,色厲內荏地罵了一句,「放肆。」
虎子啞然失笑,倒是還想問一問梅紹元的事。可一眼瞥見開車的亮子,便將話題咽了下去。
夏南星順著他的視線投到了亮子身上,勾著嘴角問:「亮子,你跟著紹元兄這麼久,怎麼他現在對日本人怕成這樣?」
亮子嘆了口氣說:「夏先生不知道,梅先生其實也不容易。如今的zf動不動就要看外國人的臉色,不敢惹出國際糾紛。梅先生說是zf的人,其實是誰也不敢得罪,處處受夾板氣,尤其是對日本人。」
夏南星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那也不能連做人的骨氣也沒了,腰杆子軟成那樣!」
亮子是梅紹元的人,聽他這麼說只能尷尬地苦笑,不好應和也不好反駁。
虎子聽了大笑說:「少爺說話就是輕巧。梅先生和咱們不一樣。咱們是平頭百姓,他端著金飯碗,自然是捨不得砸了的。」
夏南星美目一轉,似怒似笑地瞥了他一眼,嘴上什麼也沒說,心裡跟明鏡似的。虎子這話聽著是替梅紹元說情,其實字字句句就是在刺他捨不得身上那一身官皮。他這人看著憨直,蠻倔,心眼卻比那太湖石上的窟窿還要多。逮著個機會就要給梅紹元上眼藥!真是壞透了!
回到賓館。阿貴守在賓館看行李。看到夏南星和虎子回來了,趕緊低下頭貼著牆邊走,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夏南星瞪了虎子一眼,「你跟阿貴胡說些什麼了?他現在見了你跟見了鬼一樣。」
虎子一臉無辜,「我哪裡敢胡說八道?他自己膽子小,撞破……」
這話剛說到這裡,夏南星就飛了他一記白眼,不讓他胡說八道。虎子清了清嗓了假裝咳嗽,也不敢往下說。
自從上次他跟阿貴透了底,阿貴就不敢正眼看夏南星和虎子。他心裡那矛盾糾結,虎子當然清楚。這事對於阿貴這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天都塌下來了。他哪裡敢相信,虎子一個下人居然敢壓著少爺,還大言不慚說他們兩情相悅。阿貴這回是徹底死了和虎子作對的心思。
一個奴才居然膽大包天肖想主子!可問題的關鍵是夏南星明知道虎子心懷不軌,還是一個勁的護著他。阿貴就算再蠢鈍也知道這事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了!他夾在這倆人中間和豬八戒照鏡子有什麼區別?里里外外都不是人。還不如繞著他們點,等以後回了紹鎮,他再也不敢再和虎子爭那什麼第一跟班了。搞了半天虎子哪裡在意過什麼第一跟班的位置,人家就是衝著摸上主子的床去的。
夏南星雖然不知道虎子對阿貴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但虎子要跟著他一起進房間時,還是被他一把推在了門外。虎子嘆著氣剛想走,門又開了,從裡面扔出來一本棋譜,「回房間好好看。」
虎子笑著搖頭。短時間之內,他那好面子的少爺估計是不會讓他摸進房間了。
想來也是,他們倆個人之間也就差那一層窗戶紙。這要是再在一個房間這麼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