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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等黑衣人緩過神,就有好幾個侍衛闖入顧雲瀚的屋子,將黑衣人包圍起來。
為首的是姜府侍衛的副統領。
「是你?」黑衣人和副統領打過照面。知道硬打不行,他想趁機突圍保命時,副統領忽然開始和他交手。
其他侍衛也團團圍住他,黑衣人一心二用,身上受了好幾處傷。
清楚副統領武功在他之上,自己負傷任務未完成無法再回去後,他眼神一變,剛要封脈自盡時,副統領一眼看穿他的目的,劍光一閃挑斷他的手筋,而後封住他身上的大穴。
綁好黑衣人押下去後,副統領俯身朝顧雲瀚和林翰作揖,「讓顧公子和林狀元受驚了。屬下守在外面,不必再擔心。」
「方才那人交給屬下處理便好。大夫一會兒就到。」
顧雲瀚應聲:「辛苦統領。」
「爹爹,剛剛是有人來找你嗎?」顧雲瀚一鬆開顧平溫的眼,顧平溫就問道,滿是不諳世事時天真。
「嗯,不早了。爹爹守著你,你再睡一覺。」顧雲瀚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哄著他入睡後便出了屋子。
院內的血腥味還未散去,一地血紅,氣味令人作嘔。
也是銀月白霜都無法洗脫的罪孽。
「呵。」顧雲瀚諷刺一笑,當年也是杜姨娘設計,他這一生便仕途無望,姻緣成闕。如今他不過是落腳京郊,杜姨娘知曉後便又派人來暗殺他。
當真是陰毒狠辣。
「先生……」林翰處理完傷口,站在顧雲瀚身邊開口。今日之事,他也猜到了一部分緣由。
「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去姜家。」顧雲瀚轉身回了屋內,落下輕飄飄一句,林翰卻呆立在原地。
「小姐,二夫人身邊的春杏來了,說想見小姐您。」
松筠居里,姜清筠正要入睡時,辛夷忽然通報了一聲,「要不奴婢讓她離開?」
春杏?
「讓她進來。」姜清筠下榻踩上鞋,披上外衣後就出了內室。
外間裡,春杏已經在候著了,見姜清筠出來,她什麼都沒說直接跪下,「二小姐,奴婢之前多有得罪,還望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奴婢計較。」
「奴婢此次來,是想和二小姐做一個交易。」
姜清筠手摸著盛有熱水的杯盞,聞言來了興趣:「你拿什麼來交易?本小姐又如何信你?」
春杏咬唇,而後挺直腰背,雙手交疊在身前,「奴婢在二夫人身邊多年,一定會有二小姐感興趣的事情。」
「奴婢是來投誠的,若是二小姐不信,奴婢可以白紙黑字寫下畫押。」見姜清筠遲遲不回應她,她有些著急,主動開口說道。
姜清筠摩挲著茶盞,不疾不徐開口:「你的條件。」
「只要二小姐能在事後保住奴婢性命,不讓奴婢受傷便好。」
看了春杏片刻後,姜清筠才開口,「辛夷,去取紙筆來。」
「小姐,春杏的話能信嗎?」春杏走後,辛夷問道。想著春杏方才說的話,辛夷總感覺不對勁。
「白紙黑字畫押之後,她也不敢說假話。」不然,春杏主動出賣了二房,又在她這裡耍花招,任憑她多有謀劃,也逃不出一個姜府。
「你和茯苓回去吧,不用守夜了。」姜清筠躺下後翻身,背對著床幔,睏倦地說道。
辛夷放好床幔後,吹滅蠟燭後就退下回了自己房間裡。
夜半時分屋外下過一場小雨,雨聲泠泠。
睡夢朦朧間,姜清筠輾轉反側睡不安穩,總感覺屋外有打鬥的聲音,但又在頃刻之間歸於平靜,仿佛不過是夢中的幻境。
燕翎宮中。
「娘娘,皇上來了。」佛堂里,沈之瑜還在虔誠抄寫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