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3/4 页)

邊啃包子一邊喝豆漿，豆漿喝得太急，期間嗆了一下。

&ldo;我受不了了，&rdo;顧曉曼說，&ldo;學校門口那家早餐店，包子餡越來越少，白面越來越多，我感覺自己在吃饅頭。&rdo;

她捏緊豆漿的塑料杯，咳了一聲接著說：&ldo;而且包子餡太咸了，就好像鹽不要錢。&rdo;

夏林希問：&ldo;你不在家裡吃早飯嗎？&rdo;

&ldo;我早上五點半起床，爸爸媽媽都沒醒，&rdo;顧曉曼答道，&ldo;家裡沒人做飯，我自己也不會啊。&rdo;

後排的張懷武馬上說：&ldo;你怎麼不早講，我家早飯吃不完，等明天我給你帶一份。&rdo;

顧曉曼並不領情，她咬了一口包子，輕聲回了一句：&ldo;誰要吃你們家剩飯。&rdo;

張懷武連忙解釋：&ldo;誰說是我們家剩飯？我給你提前裝好，帶到學校還是熱的。&rdo;

正在此時，蔣正寒拍了他的肩膀。

張懷武&ldo;嘖&rdo;了一聲，問道：&ldo;正哥，你拍我幹什麼？&rdo;

言罷，他眼角餘光掃到窗外，立刻明白了蔣正寒的意思。

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窗，能看到的不止是明澈的天空，燦爛的朝陽，還有班主任形如鬼魅的身影。

他在教室後方巡邏了一陣，忽然進入了後門。

後排的同學們呼吸一頓。

夏林希埋頭背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她能明顯感覺到，班主任走路沒有聲音‐‐大概是刻意放緩了腳步，為了不打擾任何同學。

直到班主任走向前方，張懷武才出聲問道：&ldo;你們說，牆角的學委在幹什麼呢？&rdo;

牆角的學委……正是孟之行同學。

夏林希抬起頭，望了一眼牆角的孟之行。

孟之行的座位靠近牆壁，前後左右都是男生，此時他們正聚在一起，尚不知大難臨頭。

何老師即將走近的這段時間，孟之行後排的同學心中一緊，狠狠踹了他的椅子。

孟學委察覺有異，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他把桌上那本《性學觀止》扔到了座位底下，然後用書包蓋了起來。

他的同桌低聲說：&ldo;快把那本髒書踢到後面去。&rdo;

孟之行聞言，有一點愣。

沒錯，雖然他的同桌百般懇求想看，但在他同桌的心目中，那還是一本髒書。

婚姻和生育都是頭等大事，而性卻是骯髒而無恥的。

在他們的城市裡，隨處可見無痛人流的廣告，但鮮少有廣告聲明……保護措施的必要。而在《聖經&iddot;創世紀》篇，連夫妻行事都被隱秘地描繪為&ldo;he knew his wife&rdo;，一個動詞knew，奧義無窮。

然而現實無法用一個單詞概括，凡事並非了解越多就越通透，也不是一無所知才最快樂。

一時間，孟之行心生很多感慨，更不想面對即將到來的災難。

班上的早讀聲漸漸停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孟之行身上，他就像一個被選中的勇士，正在接受全班的注目禮。

&ldo;你們剛剛在看什麼？&rdo;何老師問道。

&ldo;一本英語書。&rdo;孟之行回答。

孟之行的同桌，以及前排兩個男生，都附和著點頭道：&ldo;英語書。&rdo;

夏林希喝了一口水，莫名感到有一些緊張。

她有理由相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