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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名片和鋼筆接過來,秦亦提筆便在名片上揮手寫下兩個大字。
‐‐就是他自己大名。
他面無表情地遞還過去,道:&ldo;簽名拿好不謝,不要再跟著我了。&rdo;
&ldo;……&rdo;
裴含睿哭笑不得地拿著這張薄薄的簽名,失笑:&ldo;你當我是花痴嗎?&rdo;
他低頭掃了一眼,嗯,字還挺難看的,一看就是上小學時太調皮的緣故。
&ldo;不。&rdo;秦亦虛著眼盯他,&ldo;我當你是變態。&rdo;
&ldo;……&rdo;
也不知道裴含睿是怎麼想的,竟然還將那張可笑的簽名收了起來。
&ldo;那麼,要不要去喝一杯?我知道一家酒吧環境還不錯。&rdo;裴含睿彬彬有禮地邀請道。
秦亦一時也沒有更好的去處,對方過頭的關注總讓他心裡有點怪異,不過眼下,他確實需要一個地方發泄一下憋悶的心情。
而萬一裴含睿這廝有什麼奇怪的企圖的話,秦亦確信,憑自己一隻手就能讓這位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分分鐘變豬頭。
在短短數日之內他第二次坐進這輛車裡,而且每次都是心情不慡的時候,秦亦幾乎要懷疑裴含睿就是自己的霉星,見著就要倒霉。
雖然他也知道這種遷怒非常不人道,不過,管他呢。
秦亦目光幽幽地望著窗外,至少也是托他的福,讓自己的注意力從發布會走秀的事情上暫時地掙脫了出來。
晚上並沒有堵車,車子不久便在一間看起來非常高端洋氣上檔次的夜店門口停下,店名叫赤霄,招牌並不像普通酒吧弄得那樣花枝招展,霓虹燈閃來閃去叫人眼花繚亂,而是幽幽的暗紅色調,將曖昧和格調融在夜色里。
下車前,裴含睿將正正經經地領帶鬆開,連同上面價值連城的鑲鑽領帶夾一起扔在車子裡,而後一面打開車門,一面解開襯衫領口扣得一絲不苟的扣子。
他完美地詮釋了如何由優雅得體的社會名流一秒鐘變放蕩不羈的情場浪子。
秦亦不動聲色地任他領進門,迎賓的女郎穿著紅色的旗袍,臉蛋身材都沒話說,難得的是絲毫看不出那種夜店女見著金主就往上撲的騷勁。
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錯,不錯到近乎脫離了&ldo;酒吧&rdo;的範疇,裝潢古典而高雅,就連門口兩尊巨大的古瓷花瓶都暗示著一股低調的奢華。一樓的大廳中央舞池根本就沒有瘋狂的年輕男女激情狂舞,而是一個十多人的樂隊正在做現場演奏,樂器種類亦不少,中間是一架造價不菲的黑色鋼琴。
大廳兩側環繞著吧檯和組合沙發,而旗袍女郎則跟另一個男侍者說了句什麼,後者禮貌地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直接引著兩人上了二樓的包廂。
二樓比一樓大廳要安靜得多,尤其包廂的隔音特別好,對著一樓舞池的那側牆壁上嵌著巨大的玻璃,窗簾拉看便能看見樓下的表演。
秦亦這兩年也算見多識廣了,這時還是不免有種土鱉進城的感覺。
&ldo;這裡,還不錯吧?&rdo;裴含睿將桌上冰鎮的紅酒撬開,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
而秦亦已經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地窩進了沙發里。
雅間裡面有音響和點歌台,一杯酒下肚,他抓起話筒在觸屏上隨便亂按了幾下,扯起嗓子就開始嚎。
他開口那一瞬間,裴含睿就意識到了不妙,緊接著,他就後悔為什麼要帶這傢伙進包廂。
在一樓聽聽演唱,喝點小酒,陶冶陶冶情操不是挺好麼!
現在,裴含睿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