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5 页)
“好。”
目送那两个身影消失在村头的方向,我无聊地抱起胳膊,倚在门板上,抬头欣赏着天边的云卷云舒。
走镖啊……嘿嘿,不说出来,谁信?即使说出来,只怕也没人信。我家这个像贫民窟一样的地方,竟然是个镖局!
唉,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我又想起了自己那位一天到晚醉得七荤八素的干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搞出来的。
据干爹自己说,他以前曾经在外地的大镇子上,跟人家走过镖,当过几年镖头。于是,自觉得很了不起了,便回到家乡,也开起了镖局。本以为会做得风生水起,哪曾想,这个偏僻的小村子消息闭塞,村民们悟性不够,压根儿不懂什么叫镖局,什么是走镖,任凭他解释到发炎上火,也没领会个中真意,却把保镖理解成了帮人搬东西、运杂物,为此,干爹一直郁闷到现在。
其实,这有什么好郁闷的?说实话,在我看来,干爹就是个头脑发热型的人物。自以为在大城市混了点儿经验,便杀回老家自主创业,谁知道没做好市场调查,一栽一个准。唉,真是的,自己没有天赋,也敢学人家下海,你不呛水谁呛水?
回想起这些年,那一个个来托镖的都是些什么活儿?帮人赶羊、运谷子、搬家什……嘿嘿,我想,我已经可以把搬家公司这个职业,往前推个千把年了。
站直身子,甩了甩胳膊,我走向后院,准备摘菜、洗菜、张罗晚饭。
在后院的一角,竹篱笆围出了一个小园子,娘的身影正在里面晃来晃去。
“娘,又在照顾花草?”我挪过去,看着娘动作轻柔地侍弄着一株株花草苗木,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是啊,这些小东西娇贵得紧,几天不去看顾,就会死的。”娘微微一笑,眼里闪动着愉悦的光彩。
老实说,娘在照顾这些花草的时候,专注认真,那种奕奕的神采,是其他时候所看不到的。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像她的宝贝,于是,这个小花园就成了禁地,除了我,谁也不许进去,包括干爹、大哥、和二哥。
晚饭还没有准备好,大哥二哥就回来了,带着满脸黑线和作为报酬的一小袋粟米。我无语,因为,这种状况我早就习惯了。
晚饭端上桌的时候,干爹也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和一张笑得合不拢的大嘴叉子。大家无语,因为,这种情况通常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啪!干爹大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碟子也跳了一下。于是,我们都把目光齐集在他身上,按照经验来说,刚刚那一拍,就等于说书的拿起醒木,正文要开始了。
“我就知道,我木大龙是有实力的,是有时运的,谁不知道我当年走镖的威猛气概……”干爹眯着醉眼,两手挥来挥去,十足像个重度夜游症患者。
于是,大家又把目光收了回来,不声不响地开始吃饭,耳朵自动过滤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开场白,直至听到真正有意义的话。
“今天村头的张叔公找我托镖,说他有点重要的东西明天要送到镇上的侄子那里,酬金是五百文钱!”干爹两眼一睁,几乎放出光来。
五百文钱?我张着嘴,一时忘了咀嚼,眼光掠过大哥二哥,发现二哥的反应和我一样,大哥的冰山脸上也有些意外的神色闪过。
天呐!五百文,半贯钱,半两银,足够去买半石米了!一直都知道,那个张叔公是村里的富户,不过,这贫富差距还真是大得想让人挠墙!
接下来,这顿晚饭吃得无比香甜,仿佛眼前的野菜已经变成了红烧肉。而干爹,则继续着他无边无际的吹嘘和炫耀,那气场,好像刚刚中了亿万大奖,一不小心就能买下沃尔玛。
晚饭后,收拾完毕,我摆出一副自认为最可爱的笑容,来到干爹身边,扯住他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