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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儿说好就好。除了这四个堂主,还有分理赫连家财物的四名当家掌柜,我少时便叫他们前来见你。”梳子轻轻梳理他手中的发梢,有琴听雨忽然瞧着我笑眯眯,“云儿这般信任我,一切直言不讳,毫无掩饰造作,我当真受宠若惊了呢。”
“哼。”我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信任?谁说的?
凭什么信任?凭那块不会说话的和田黄玉,还是凭他一句自幼指婚?哼哼,我可不是小孩子,不会随意轻信!
就在刚刚那群堂主争着要将我带走之时,他完全可以拿出未婚夫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容留我这个遭遇悲惨的未婚妻。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以有琴家的威势压下了一众不同声音。至于那群堂主,似乎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理由可以留阻我在这里,只不过慑于有琴的势力,未再多言罢了。
我静静端坐,轻轻抿了抿嘴。这表明了什么?未婚妻一说,恐怕只是他对我的说辞,旁人全不知晓,而且,他似乎也不打算让旁人知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大概只有一个原因了,他在撒谎!
撒谎是有理由的,更是有目的的。这样一个目的不明的人,我怎能贸然相信他?只因为我现在身单势孤,没有半点可以凭借的东西,如果想要在这个复杂危险的新环境里站稳,就必须先找一个可以给我最大扶持与支撑的力量。而这个力量,只能是有琴听雨了。
虽说目前形势仍旧一团乱,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没办法,为了自保以及保护大哥二哥,我只好先借助他的力量,走一步算一步。毕竟是他一手将我带入局中,即便与他为伍如同与虎谋皮,我此刻也没有别的路好选了。
头上的梳子不停动着,发梢理顺以后,长发被放下来,梳子开始轻轻理顺头发的中段,最后,从发根到发梢,一顺到底,再无丝毫阻碍。而由始至终,我竟没有感到半分不舒服。
“云儿,以后事情还多,此刻不宜过度伤神。”他用一条素绫为我拢起散发,语气郑重。
“我知道。”我站起身,对他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说实话,我完全可以想见,未来将要面对的事情,都会是自己最讨厌的。然而,为了不再让呵护我疼惜我的人受委屈,尽管再讨厌,我也会照单全收。就算再辛苦、再烦闷、再想哭,最多也就笑着说一句: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继续,一边数着鸭梨,一边加紧码字……/(ㄒoㄒ)/~~
25
25、番外一 。。。
午后的阳光照进窗棂,明晃晃地刺眼。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带着热乎乎的夏日气息。
我晃晃悠悠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两手搭着凉棚,抬头张望树上叫个不停的知了。
这是第五个夏天了,我已经在这个新地方悠闲地长到了五岁。揪揪身上的粗布小衫,摸摸头上的两只总角儿,我靠着门框懒洋洋地打个哈哈。
做个古代儿童可真幸福,尤其是这种小山村里的儿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田间嬉闹、下河里摸鱼、上树头捉鸟,做着一切顺应儿童天性且又亲近大自然的活动。远离这个补习班,那个训练营,日子过得绿色天然无公害,怎一个爽字了得。
不过可惜的是,我的身体虽然可以回炉重造,思想却不能了,所以只好旁观一下那些小孩们的欢快气氛,若说真的融入其中,那简直无异做梦了。
于是,我大多数时间都在安静听话地呆着,睡睡觉,愣愣神,散散步,十足一个乖小孩。
在这种懒惰闲散的生活里,一切似乎都变得缓慢了。时间变慢了,心情变慢了,思维也变慢了。身体懒得动,大脑也懒得动,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原本就很茁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