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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關於自身艱難到抉擇,我卻因還需要緊急處理下一個患者,或者是因為手上的工具達不到要求,不能做出任何,我明白了解的,能夠幫助他解除這種抉擇的措施。
危急情況下,迅速的決策需要足夠魄力和第七,而在這兩方面我都還不足,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這樣的折磨,在傷患虛弱卻難掩焦急地詢問我&ldo;醫生,我會不會有事&rdo;的時候,一次次地加重,帶給我除身體上的勞累外,心理上另一重的打擊。w城並不算大,在這方圓幾里的荒蕪間,我的苦惱並算不上什麼,而在嚴苛的現實條件下,我的擔憂也得不到切實的解決,我明白這又是一個在依靠過往經驗下更能得到實在成果的工程。
在救援工作中學到的大局意識,讓我在接下來的數天內竭盡所能地賣力工作,有很多次,還是會因為對於兩個伯仲之間方案地抉擇而懊惱,但對自身專業知識缺陷的遺憾卻漸漸平息了。我想,專業型人才和全能型人才的培養孰輕孰重,是個誰都無法下定論的問題,只是工作中,沒有比切實做事更重要的。
這日清晨,我在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中醒來,看了眼手機,是凌晨三點,距離我睡下還不到兩個小時。即使實習期長時間的作息不規律的訓練,讓我對睡眠時間並沒有多敏感,但這次中途被吵醒還是讓我有些無法再次入睡,無奈間,我起身隨意批了件白大褂,往帳篷外走去。
為了避免餘震的傷害,帳篷被設置在野外的一片較空曠的空地上,大而兇猛的蚊蟲是這安全空地的附帶物。一出帳篷,便看到繞著夜燈周圍一圈圈嗡嗡亂飛的蒼蠅蚊子,鑑於之前對其威力的深刻體察,我心有戚戚,避而遠之地走開。
根據之前起身時去看病人的打算,我在十分不良好的光線下,憑著記憶往被用作病房的大帳篷摸索過去。不期然地在路過一個岔道的時候被從另一邊過來的一個形色匆忙的人一撞,哀呼著正打算做好迎接這最近剛發了脾氣的大地母親親吻的準備,腰上突然被一攬,順間陷入了一個溫暖而乾淨的懷抱中。
不清楚自己具體是多久認出了他,回過神來時,我腦中對於給予我這個懷抱的人的認知已經完備,並且絲毫沒有打算要退出來。唐生在我做出動作之前,一直就著那個姿勢,抱著我沒有放開。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也認出了我,但周圍黑燈瞎火的,我說服自己去相信答案是肯定的,隨後心中湧起一陣難掩的感動。
這次的救災,唐生沒有來,我對於這一件事的發現,比廖佳磊早,只是我一直抑制自己將其想起,抑制自己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可不能抑制的,是時時刻刻,不管多忙多累,總不親自來般湧入心頭的掛念。喚回我理智的,是隨著一聲陌生男子的輕咳而驟然消失的周圍的溫暖,炎夏的夜晚,莫名的一陣冷顫中我抬頭看去。
岔道中大多的光源來自周邊的帳篷,隔著蓬布,光線稀疏得幾乎可以忽略,而今晚天空沒有月亮高掛,我看不清面前兩人中任何一個人的臉。這樣的狀況是雙方所共享的,所以幾秒後那個陌生的人開了口:&ldo;不好意思,我剛才走得急,撞……&rdo;
沒等他說完,我伸手到唇邊,以&ldo;噓&rdo;聲打斷了他,沒有說話,轉身便往另一邊走去。到了病房帳篷前到空地,我才停步回頭,確定身後兩人都已經跟來,我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ldo;之前聽人說會有市疾控中心的同事過來,&rdo;說著我看向那個不認識的人,稍一打量,發現對方頭髮又些花白,&ldo;就是您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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