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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竟是笑了，&ldo;那位叔叔看起來就是醫生叔叔啊。&rdo;

什麼話？我不解：&ldo;那我呢？&rdo;

&ldo;你一點都不像電視裡演的醫生，電視裡的醫生都沒有笑，你總在笑。&rdo;

&ldo;……謝謝你啊。&rdo;我覺得無語，這找的什麼爛話題，&ldo;那你長大後想做什麼啊，小妹妹？&rdo;

她看向我，眼睛因哭過顯得亮亮的，&ldo;我也想做醫……&rdo;

&ldo;娟兒，娟兒，快過來，你亂跑什麼，嚇死我了你。&rdo;安靜的大廳突然響起一把尖細的女聲，打斷了她的話。我轉過頭，看到李強和李娟的母親正狂奔過來，不一會，就越過我，抱住了她女兒，&ldo;嗚嗚～你亂跑什麼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和你爸該怎麼活啊。&rdo;邊說著，邊抱起她就往外走，從頭到尾，都像是沒看見我。而小女孩看到她媽媽來了，大概是覺得有了依靠，又開始哭了起來。他父親這時才進來，看見了小女孩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這才終於看到我，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總算對自己的存在感有點自信。

但眼看他們這就打算要走了，趕緊向他們小跑了幾步，考慮到是晚上，還是稍稍壓了點聲音，說道：&ldo;誒，你們等等，你們兒子今晚又……&rdo;

&ldo;今晚就算了吧。&rdo;我聞言停下了腳步，一楞，我正要繼續說，他卻再次開口：&ldo;孩子一大早還要上課，明天，明天我送完孩子就來醫院。&rdo;說完一行兩人，抱著小女孩，竟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著他們漸漸消失在薄暮中的身影，一種不可名狀的無力感席捲了我，我扶著椅子扶手坐了下來，手肘撐在膝上，十指交握，抵著額頭，心裡難受得緊。

第十章深夜的交談

不知道這樣做了多久，腦中還想著剛才的事，便聽到耳中傳來了逐漸變大的腳步聲，我抬起頭看向聲音的出處，發現唐生正皺眉看著我，慢慢走過來，手裡拿還著一個粉紅色的保溫杯，目測，是我的。

他在我的注視下，走到我身旁的椅子坐下，我看著他皺著眉頭打量著我，看著他將手中的水杯的杯蓋扭開，看著他不發一語把水杯遞給我，慢慢的感到，心裡的不知所措在漸漸消融。

&ldo;打過針了？&rdo;耳邊傳來他低聲的詢問。

我無所謂的笑笑，&ldo;還沒呢？&rdo;

他眉頭皺得更厲害，&ldo;還不快去，拖什麼，拖著等死嗎？&rdo;

我實在看不下去，伸出手輕撫他的眉頭，微笑著開口：&ldo;別老說死不死的，平時工作還沒說夠嗎？&rdo;不等他回答，又說：&ldo;老皺著個眉頭裝老成，剛才可是有個小孩叫我姐姐，而叫你叔叔。&rdo;

他聞言，眉頭漸松，面色稍愈，從臉上拿下我的，然後握住，沒放開。沉吟了一會，又開口道：&ldo;那不挺好，我就可以過一把老牛吃嫩草的癮了。&rdo;

見他少見的開玩笑，我有些意外，打趣道：&ldo;你可悠著點，我可不想以後出去，被別人說，拐了個滄桑大叔。&rdo;

他總算是笑了起來，我回想回來以後他屈指可數的幾次笑，心下一片悵然，這個男人，過得太幸苦了。

我打開保溫杯，吹了吹蘊蘊的熱氣，小心的喝了一口，驅散了一些周身的冰寒，看他嘴唇也有些感，將水遞到他嘴邊。

他就著我的手喝了一口，嘆了口氣，還是說道：&ldo;明天護士長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