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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如君皺眉看著自己被揉皺的布料,一腳踢開她,嫌棄道:「滾開。」
「大人,那那那,那男子不知是何來歷,奴家即便拿著大人的神器也無濟於事。」蔓七著實被澤恩嚇到,那人瘋起來的模樣可比竹如君恐怖多了,她不管不顧的再次爬上前抓著他,「求大人救救奴家!」
竹如君正從自己的專用飲水機中接水,此時被她這麼一撲,裡面幾滴便飛濺出來,打濕了他的衣袖。
他勃然大怒:「你可知這是何物?!」
蔓七立即鬆手,被他嚇得往後挪了挪,縮著脖子低聲道:「奴,奴家不知。」
「你當然不知。華澤山每逢百年才降下甘雨滋養萬物,遂成醴泉,豈是你用來糟踐的?!滾!」
「大人恕罪,大人息怒,皆是奴家的錯,您……」
「算了。」竹如君心疼的看了兩眼,放下杯子坐在沙發上,「說,怎麼了。」
他自偷溜到凡間後,為防止被神界發現,他將自己神識術法都封掉,除不老不傷之外,與凡人並無二致。
若非這蠢貨自己送上門,他又一心想著趁早做掉澤恩,根本不會冒著危險將他藏了許久的神器借給她。
蔓七將剛才在鍾夏夏房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掛上委屈的表情:「大人,您說奴家該怎麼辦?」
意料之中。
澤恩留了半縷元神在她身上,就是為了護著她,察覺出危險自然能夠及時趕到,只不過……
「你說他突然就不殺你了?」
「是,奴家也不知為何。」
竹如君眯眼,如今神界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他並不知曉,但澤恩最近頻繁出入凡間卻未受到責罰,算算時間,想必應是又到了眾神前往九重天聽天尊傳道的日子。
可即便如此,他能夠這般出入自由全無後顧之憂,而且還能夠及時止住殺意,使他計策功虧一簣……
聯想到前些日子在華澤山被神秘人傷到的事情。
他氣極,果然尋到了幫手。
誰,青龍嗎?
四靈尚未全部尋到,他們兩個倒是友好的很。
竹如君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就心煩,怒斥了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竟沒能讓澤恩親手殺了她?
若今晚這女人命喪他手——若澤恩於瑤池戴罪淨化期間再次殺生,他便有足夠的證據扳倒他,想當初澤恩第一次殺了個仙娥,西王母竟只是小小懲戒,因為澤恩四靈之一的身份?
他不服。
這四靈之一,憑什麼他竹如君不可?
難不成他身為精神圖騰還比不得一個只會闖禍、生性暴戾的朱雀?
荒唐!
「他既暫時不會動你,你便拿著這神器,尋個機會近鍾夏夏身,我只借你使用一次,能不能殺她,全看你自己造化。」
可蔓七並不只滿足於此,她又道:「大人……」
「怎麼,你真以為我會跟你合作?不過是借你個神器罷了,莫要不知好歹,一次使用過後我便會立刻收回。」
若被神界發現,他可擔待不起。
蔓七不敢惹他,只得乖乖答應:「是,奴家還想問……那人到底是何方的神明?」
「你還不配知道。」他起身走向浴室,「滾。」
——
「唔……」
鍾夏夏自夢中醒來,淚水早已浸濕枕頭,睜開眼看著身側被褥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錯亂,她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厲害。
這一覺睡了很久,現在已快到中午,她忍著渾身的倦意下床打開電腦。
手指放在鍵盤上卻一個字都敲不出來,一回想那些畫面就忍不住的心疼,還有各種又煩又亂的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