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页)
大唐祷告时的虔诚,我已知你定然是个好姑娘”。
白衣女子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她那投射在草地上的影子,却分明轻而细微的抖了一抖。
“上次,在内花园中见到你,只为那两只雏燕,我更加肯定了这种看法,对了,那两只幼燕伤势可都好了吗?”。
回答少年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我……我要走了……也许……”,再饮一口春酒,淡而苦的笑容出现在少年的唇边,他的心底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微酸楚,后世二十年,加上今生四年,唐离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也许……也许我想说的只是,那两个人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一个好姑娘,就因为你太好,而他们福太薄,所以才会如此!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也完全没有如此折磨自己!”。
一口气说完这些,少年的心中好过了许多,然而片刻的松爽之后,浓浓的遗憾却又自心间涌起,“也许,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
刚才微微的颤抖化为此时剧烈的抽搐,以至于想要疾步走开的白衣女子此时再难以迈开脚步,而那面素白的纱巾上,点点滴滴再次滑落……
除了偶尔的夜鸟低鸣叫,淡白的花园中再没有任何声响,除了那轮孤寂的上弦月,完全沉入自己内心世界的少年男女都没有发现,远处花树后正有一道鬼祟的黑影正屏气凝神,悄无声息的向月门处走去……
…………………………
金州刺使府文渊楼,因有老夫人上坐,郑氏族人自然不能没规矩的上前围观,所以翟琰的这声叫喊是厅中众人愈发惊诧,一时间都将目光紧紧盯在了他身上。
“什么阎家兄弟、大小尉迟,翟兄,收声!”,说来,今晚是郑氏一年一度的族内大校,翟琰如此作为分明显的有些越礼,同为观礼嘉宾,王缙起身上前,轻拉着他的衣角小声提醒道。
“你看这画,你看这画!”,孰知此时的翟琰简直就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王缙的话直若未闻,眼睛片刻也不稍离那三尺卷轴,口中随口说出的这么两句话,也因为太过激动,音量不仅没有半点减少,反而愈发的大声起来。
只是他如此言语,近在咫尺的郑老夫人却是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原本随意而坐的身子无形中已是挺的笔直,紧紧盯着画卷,她脸上的表情也由初时的极度震惊,变化为现在浓浓的哀怨与追忆,而那双眸子中,此时却无形中篷起了一层淡淡的云霓,其间有怀念、有嗔怪、有倾慕、甚至更有点点娇痴……总之,这一刻的老夫人再不是那个慈祥而威严的郑家老祖宗,鹤发童颜中,绝似等待远归良人的陌上少妇。
“逆子,你干的好事!”,下首而立的郑使君诧异的看着这一切,因无老夫人召唤,如今嫡亲各房都在的情形下,他也不便越礼上前,及至见到十余年不曾稍呈柔弱之态的母亲此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眼眶濡湿,掉下泪来,顿时心中一紧,再也顾忌不得太多,口中骂着呈上画轴的郑鹏,脚下已是一步跨上前去,“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母亲切莫伤……啊!……父亲……”。
俯下身子劝慰母亲,说话间郑使君偶一抬头瞥向画卷,顿时身子一震,口中无形发声。
三尺卷轴,树树腊梅临风绽放,花树掩隐下,使那栋雅致书房仅露出一壁飞檐及半扇窗扉,隐见窗内书几上素琴一张、香炉袅袅。在如此书香淡雅的氛围中,一树虬曲多姿的梅树前,正有一个身量颀长的团衫儒士半侧着身子持酒而赏,看他面上容貌直与郑使君有七分相似。
郑使君越看越是吃惊,与以前见到的那些画像相比,这副已经超脱了“酷似”的范围,也不知这画师用了何等手法,虽是纸上人物只露出了半边脸庞,但那眉、那眼,却是如此生活灵动,纵然远远而观,画中人面上露出的那副雅洁与脱俗也清晰可感。
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