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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生放下提琴,对她笑道:“夕婕喜欢这曲子吗?”她笑着点头,凌涵生继续说道:“你想知道卡农的由来吗?”闻言她猜测着问向他:“是那位谱曲乐师的故事吗?”
凌涵生看向广袤的海洋,娓娓叙述道:“有个德国男孩流浪到英国的村庄,作为琴师的徒弟学会了钢琴。镇上有一位富家小姐听了他弹的曲子后爱上了他。她不敢表白,就对他说自己热爱音乐想拜师学艺。”
“后来呢?”听起来是个很美的故事。
“她的目的本不是学琴,因此很不认真练琴一直受到他的斥责。最后他说:‘你走吧,你真的不适合弹钢琴。而且你也不喜欢钢琴。’她不答应,并承诺:‘我一定会好好弹琴,半年后我要拿到本地的钢琴第一名!’”
“我猜女孩子一定会拼命练习,最后拿到了第一名!”
“可惜……”他的眸底深沉,半阖的眼睫在下眼睑投了一层阴影,“男孩被征上战场,女孩等了他三年。这期间村长的儿子看上女孩子,使计令人从前线运来男孩的‘碎尸’,女孩伏在尸体边哭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他们学琴的教堂内割腕自杀。”
“那个男孩子呢?”
“男孩离开女孩后才发觉自己喜欢上了她。于是开始创作《卡农》作为将来的求婚礼物。他每每死里逃生,坚强地活下去,继续谱曲、上战场。在女孩自杀的第二个月他回到了村庄,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放声大哭。女孩的亲戚却不愿意告诉他她下葬在何处。于是他召集了村上所有人,坐在钢琴前强忍着泪水,投入满腔心魂弹奏出D调卡农。在场没有一个人不曾落泪。”
“后来……他也死了吗?”
“是,在那个教堂内,用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因此,卡农的曲调无尽盘旋,如同窃窃诉语,讲述着无止无休的爱恋,直到终点,和弦终于契合在一起,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凌涵生调过视线看向她,深黑的眸底酝酿的情愫萌动。
难道还要错过吗……
海水突然汹涌而来,卷着白色的浪花扑向岸边,冲到他们脚踝间。低头一看,城堡被冲成断臂残骸,沙石分崩离析,化作一摊潮湿的泥泞。记忆是那么容易被击碎的东西,她愿意给他三天温暖的记忆,却不可能回到最初。因为她不是故事中的女孩子等了他一个又一个年头,曾有人用无尽的温柔和宠溺占据了她的心,而她也不是任由爱情支配自己的人。
如同飞鱼永远到不了天空,如同海鸟除了死亡永远到不了海底。那么就让天空和海洋继续相对,飞鱼和海鸟永远相望,直到天荒,直到地老。
比天空更远的是心的距离。
为了成全她追求的自由,不再干涉她的事业和生活,展陌默默在一旁看着她。车祸后病房内,他看着她孱弱的身形,却不能说出一句话。
“咚、咚。”敲门声将展陌从思绪中勾回,他淡然道:“请进。”
偌大的办公室内布置着黑色的瓷砖地板和窗帘,走入这样的办公室的新秘书顿时感到似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抵着自己的肩膀。身陷在长沙发上的男子左腿优雅地覆于右腿上,左肘支着扶手指尖停滞于下颚,俊秀的眉微微拧着,转眸间淡淡的风雅扫来。
“展总,游夕婕小姐上午离开了纽约。”新秘书专门负责向他汇报游夕婕的近况,而俞曼只负责他工作日程,已经完全无法干预他和夕婕之间的情报线。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和俞曼之间第一次产生隔膜,却无可避免。
“公司的安排吗?”他语气平静如同轻柔的空气。
“不是。和凌氏总裁一起。”
“凌涵生!”眉头紧皱,撇过脸,瞳孔缩小目光阴鸷。
“是。”
“帮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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