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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樹錚卻也不是個好招惹的，如果張勳今天不提什麼&ldo;張耀曾事件&rdo;，維護一下段祺瑞這個國務總理的體面，或許這一頁也就翻過去了！可是這個張勳卻活生生當著各省軍閥、代表的面&ldo;打&rdo;徐樹錚的臉，這回可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了。

既然還抱著徐大次長的大腿，咱們的常瑞青也有暫時當一下走狗爪牙的覺悟。他的腦筋頓時飛快地跟著徐樹錚的思路轉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琢磨出一個報復張勳的辦法來了。

&ldo;錚公，這次南京的馮副總統和長江三督可都派了代表來徐州。&rdo;

&ldo;哼，馮河間（馮國璋是河間人）也鬧了個沒臉兒！一個副總統，三個督軍，十幾個師長、旅長，還不如姓張的面子大！這會兒肯定在南京生悶氣呢！&rdo;

&ldo;錚公，如果長江三督和副總統的代表退出徐州會議呢？沒臉的可就是張勳了！&rdo;

常瑞青看著徐樹錚，緩緩的說出他的計策：&ldo;馮副總統派代表來徐州，目的就是為了藉助徐州會議來擁立他當總統，如果張勳識相，在徐州會議的通電上面加上一條反對黎大總統擁護馮副總統，馮副總統和長江三督一定和他這個大盟主互相抬轎子……可是張勳的志向卻是復辟滿清，自然不希望手裡面掌握著十幾個師長、旅長的馮副總統進京去當總統。所以馮張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如果咱們能給南京方面一點承諾，馮副總統和長江三督保管拆了張勳的台！&rdo;

徐樹錚聞言卻微微蹙眉，反問道：&ldo;你的意思是讓馮河間當總統？他可不是黎元洪，要是當了總統，北京城還能讓芝老來做主？&rdo;

常瑞青語氣誠懇地道：&ldo;錚公，現在的問題不是北京城誰做主，而是芝老和您手中沒有直接的軍隊！要不然何至於一個空頭總統也無法降伏？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把參戰軍練出來，哪怕沒有幾十萬，有個幾萬人也是好的。&rdo;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徐樹錚和常瑞青都已經知道，編練幾十萬上百萬的參戰軍已經不現實了。等到那份《各省區聯合會章程》一公開，英法列強對北洋政府的統治中國的能力恐怕都要打個大大的問號了！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少練一點兵了。

徐樹錚沉默了一會兒，重重吐了口氣：&ldo;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馮河間的代表師景雲也住在這個花園飯店裡面……我親自去找他談談。&rdo;說到這裡，他又遲疑了下，看著常瑞青：&ldo;可是馮河間的總統該怎麼當上去呢？&rdo;

&ldo;還是軍事政變吧！&rdo;常瑞青咬了咬牙，冷冷道：&ldo;黎元洪沒有兵力，要推翻他不難，馮河間是副總統，總統下台了就該他接班，大不了學生來擔這個責任！&rdo;說到這裡，他又放低了聲音：&ldo;錚公，這個張勳還是要想辦法剷除，否則咱們一發動政變，他沒準就要以十三省區盟主的名義討伐咱們了！&rdo;

&ldo;怎麼個剷除法？&rdo;徐樹錚橫了常瑞青一眼：&ldo;難道誆到北京城來個酒宴之上，摔杯為號嗎？這樣一來，天下諸侯還有誰敢進北京？&rdo;

常瑞青一怔，他倒是真沒有想到這一層。在他看來，張勳時不時也會離開徐州老巢上北京轉悠一下，調上一營兵把他的衛隊繳了械，人逮起來找個宅子一圈，徐州的辮子軍難不成還敢進京救主？歷史上不也跟著張文生投靠皖系了？可是天下群雄會怎麼看，他常瑞青還真欠考慮了。

徐樹錚卻淡淡一笑，神色當中帶了一絲嘲諷。&ldo;張勳所謀著大，自然有他身敗名裂的時候，現在各省武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