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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個鑷子和小碟,用鑷子把這個白色類似蟲卵的東西小心夾進碟子裡。
「婆婆,可以止血了嗎?」任鵬飛低頭看著弟弟指上的傷口,忍不住問道。
鬼婆婆視線在柜子上掃過一圈,拿起一個瓶子丟給任鵬飛:「用這個止血。」任鵬飛趕緊打開把藥粉灑上,這藥一灑上,被劃得很深的傷口迅速止了血。見血止住,任鵬飛心才稍定,這時方望向坐在桌子邊的鬼婆婆,見她正往小碟里倒上藥粉,任鵬飛想了想,方問道:「婆婆,那是什麼?」鬼婆婆頭也不抬,道:「蠱卵。」
任鵬飛一時沒聽清,「什麼?」
「就是蠱蟲的卵,它透過皮膚鑽進你弟弟身體裡後,就不斷在他身體裡繁殖,形成大量的蠱蟲從內部吞噬他的五臟六腑,直至把他身體裡的東西啃得坑坑窪窪,就像老樹身上的蛀蟲一般,外表看起來沒事,可把樹皮一揭,裡面卻是慘不忍睹。這種死法極其痛苦,下蠱的人肯定與你弟弟有深仇大恨。」鬼婆婆抬起頭,幽冷地看了任鵬飛一眼:「你弟弟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還如此年輕,能做什麼事情招人怨恨?還是,是你的仇人幹的?」任鵬飛沒做任何辯解,而是望向弟弟未褪盡稚氣的臉,半晌才道:「婆婆,您一定能救他的,是吧?」「哼。」鬼婆婆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
任鵬飛轉過身面對鬼婆婆,慢慢跪下,重重地朝她跪了一響頭,悶聲道:「只要鬼婆婆能救程飛一命,您讓鵬飛做什麼,鵬飛便做什麼。」鬼婆婆朝任鵬飛勾了下唇,笑得陰冷,一直未作聲,待她低下頭去時,小碟中的白色蟲卵早已化成一灘濃水。
接下來的日子,鬼婆婆把任鵬飛當成一名雜役,什麼髒活累活全讓他干,根本沒有因為他懷有身孕而對他有半點憐惜。
任鵬飛自小就衣食無憂,家裡還有成群的丫鬟僕從,哪還輪得上他幹這些粗活,不過,因為從前沒做過而有些手慌腳亂外,任鵬飛沒有半點遲疑或是怨言,只要是鬼婆婆吩咐下的,他都會一一照辦。
進來萬惡谷中已有月余,任鵬飛憂心渡厄城的事情,便問鬼婆婆能不能讓他出谷一趟,鬼婆婆冷冷睇他一眼,斷然道:「不行!」她倒不是怕任鵬飛一去不回或是打掉肚子胎兒,而是不喜歡生人的味道,任鵬飛與他弟弟能夠待在谷中已經是鬼婆婆格外開恩,若是別的男人進來,早成花肥了。
任鵬飛無奈,退一步問能不能讓不時送東西進來的啞姑捎信,鬼婆婆哼一聲,留下一句「隨便你」便轉身離去。
此後,任鵬飛便拜託啞姑幫他捎信,而谷外的人也讓啞姑給他帶來谷外的消息。
任鵬飛來時安排得妥當,加之親信和屬下能力不錯,這段時日渡厄城中並無甚大事發生。他的屬下問他什麼時候能出去,任鵬飛淡淡一笑,執筆寫道:一年之後。
時隔一個月後的某日黃昏,任鵬飛正在山林里砍柴時,又聽到一聲長嘯,劃破長空,在山谷間迴響,任鵬飛手下一滑,差點把自己的手給砍掉,再抬頭時,聲音卻沒再響起。
這道聲音第三次響起時,同樣是在深夜。任鵬飛因為身體不適一直睡不著,聲音響起後,很快便翻身而起,這次並不是只出現一聲,而是接連不斷地響起,像是誰在嘶吼號叫,聲音絕望而憤恨,任鵬飛於黑夜中,靜靜地望向窗外。
約過半刻,長號聲依然沒有停止,但一聲已比一聲沙嘶,這時,屋外閃過一道黑影,任鵬飛心中一凜,不由下床出屋,周圍一望,黑影已經消失。任鵬飛在屋外靜佇一陣,借月色舉步投身於漆黑的山林之間。
等任鵬飛走到山谷的不遠處時,號叫聲已經停止,鬼婆婆枯瘦的身影背對他而立,順風勢把什麼倒進谷底。
「把你給毒啞,看你還怎麼吵!」
瓶子已空,鬼婆婆隨手丟至一旁,轉過身來,冷冷看任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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