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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何其殘忍也何其痛苦。
隆慶帝從未在人前吐露小時候的經歷,但有記載,他有厭睡之疾,時常輾轉難眠,睡後也會皺眉囈語一夜不寧,若無人陪同入睡這種情況會更為嚴重。
在四位都想稱王的大臣將領被隆慶帝逐一滿門抄斬或誅九族之後,太皇太后從此不問政事,潛心禮佛,對自己這唯一的孫子,她總是不住嘆息,仇恨已往矣,對錯分不清。
仇恨已了,然而當初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這些都是歷史留給後人的種種疑問,當時的宋平安自然都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正陷入深深的憂愁之中。
於是,他上茅廁的時候苦著一張臉,吃飯的時候苦著一張臉,就連當值的時候‐‐也苦著一張臉。
和他關係比較好、同樣是一名護衛的唐青終於看不下去了,趁換人休息的時候,他走過來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腰,問道:「宋平安你一整天苦著這張臉幹嘛?掉銀兩了?」宋平安摸摸被撞疼的腰,搖搖頭沒說話,依然苦著一張臉。
見他這樣,唐青想起一件事,先看左右沒人,才湊近壓低聲音道:「難不成昨天賈思奇單獨叫你去,是讓你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去了?」背後說人壞話這種事宋平安可沒幹過多少次,一聽他這話,立刻慌得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別瞎猜,隊長他人挺好的。」「那你幹嘛一整天都苦著個臉?好像誰欠你銀兩似的。」唐青不明白了,睨他一眼,把手塞進袖子裡暖和暖和。
一想起某件事,宋平安臉色更沉重了,他本來就挺老氣橫秋的一張臉,再這麼一擺臉色,就顯得更老成許多。
「我昨天……算了,什麼都沒有。」
本來就是難以啟齒的一件事,再加上對方是難以啟齒的人,口齒愚笨的宋平安只覺得有苦難言。
看他這副模樣唐青更為好奇,正待仔細追問,通向皇宮深處的路上突然傳來急匆匆的馬蹄聲,不久果然出現好幾個人。唐青一看,趕緊把宋平安拉到一邊,對著這幫一看穿著就知道品階不低的公公和侍衛彎腰施禮,等到他們走過才敢稍稍抬頭。
只見這幫人走到城門前,帶頭的公公舉牌高聲道:「開宮門,奉旨出宮辦差!」等到身分較長的護衛隊長上前確認令牌,才叫人把緊閉的宮門打開,又是一陣風似地刮過,這幫人消失在了宮門外面,而偌大的宮門隨即又緊緊合上。
這本來早就是守門的護衛們司空見慣的事情,但唐青卻對此流露出非同一般的好奇。
「才剛到寅時,皇上是怎麼了,火急火燎地派人出宮辦事?」唐青對此事好奇,是以為又有大事要發生,因為奪權案的序幕也是在清晨發生的。
當時也是他們守的門,皇室在皇宮深處暗地裡栽培的數千精兵幾乎是一夜之間傾巢而出,把正為慶賀六十大壽的開國元勛,掌握全國二十萬兵力的虎威將軍的府邸給揭了個底朝天。據聞當時將軍府齊集了不少將軍的幕僚,奢侈得讓人咋舌的宴席上,大多數人早已經喝得不省人事,被綁起來都不知道。
皇帝對這件事雷厲風行,被打入大牢中的將軍府上下還罵其不自量力自掘墳墓,因為將軍在外帶領二十萬大軍駐守邊疆的親信得知消息,一定會攻打皇城讓他吃盡苦頭!十六歲的皇帝聽聞只是扯嘴冷笑,叫人把將軍的這名親信的頭顱交給他們看,當即讓他們啞口無言。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但他的確辦到了,在所有人都看輕年幼的他的時候,他已經把一切都深埋在心底。
虎威將軍最後的結果是被凌遲,這位曾經當著部下的面捏著八歲幼帝的臉說他是小奶娃兒好欺負的老人的家人,被誅九族。
序幕一旦拉開,這場戰爭除非你死我活,否則沒有停止的時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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