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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人據理力爭,氣得皇帝臉色森寒,嚇得其他大臣噤若寒蟬,最後事情以皇帝指著鄭大人怒罵別以為朕不敢辦你,鄭大人沒有半點悔意下跪直視君王,一國之君氣得拂袖離去終止。
下朝後,鄭容貞並未離開皇宮,而是被皇上叫去御書房,兩人在裡面也不知道談了什麼,一直談到午時過後,鄭大人才出宮回府。
事後,鄭容貞鄭大人心有餘悸地摸著脖子告訴平安,說他當時在奉天殷里真以為皇帝會叫人把他拖出午門斬首。
平安在一旁愧疚地道:「鄭兄,辛苦你了。」
鄭容貞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這倒沒什麼辛苦的,不過我被皇上以此要挾不得不答應了一件事。」「什麼事?」
「擔任皇子們的師傅。」鄭容貞無奈地癱在椅子上,「不過,為避免到時候累死,我和皇上打商量只教一位皇子。」平安不禁問道:「你打算教哪位皇子?」
鄭容貞笑了一下,說:「二皇子靖熙。」還未容平安有何回應,他又接著道:「之所以選二皇子,是因為這孩子若放著不管,日後指不定會長成什麼樣。皇長子就不同,他不但有你,且也不愛念書,給他找一位夫子還不如選個武官教他本領。」平安趕緊澄清道:「鄭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並且,因為二皇子自小便沒了母妃,平安也覺得他比較需要人教導,鄭容貞的確是個好人選。
「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但我就是想解釋給你聽。」戶部尚書大人笑得有那麼一點點不正經,「好了,估計就這兩天,你家那位就會親自來找你談談了,平安,你準備好了嗎?」可事實上,就算平安真的準備好了,一見到本人,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燁華上前握住慌張得不知所措的人的手,拉他向前:「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平安任他拉著,些許不安地開口:「皇‐‐」
燁華在前頭,食指抵住唇,平安知他其意,只得硬生生改口道:「黃公子,你怎麼出來了?」燁華不答,反而以責怪的眼神睇他:「天都快黑了才出來,是不是鄭容貞又攛掇你幹什麼壞事了?」「皇‐‐黃公子你別怪鄭兄,是我有求於他,他為了幫我才‐‐」被握住的手被用力捏住,抬頭一看,正對上燁華幽遠如墨的眼,從中輕易看出些許不悅:「為何有事你不跟我說,反而去找他,你信不過我?」「不是!」平安趕緊搖頭,「是、是怕我拒絕不了你。」燁華啼笑皆非地看他一眼,繼續拉他朝前走,平安尾隨其後,看他俊逸的身影,心中不由開始忐忑。
繞過大半個街道,燁華把平安帶到城牆之上。當雙足踏上城牆高處,大風獵獵襲來,宋平安被吹得整個身子快要飄飛起來,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真踏上了嚴禁一般人出入的軍事重地。
右邊是莽莽原野,一條玉帶延伸至遙遠的彼方,左邊則是日漸興盛繁華喧囂的京城,趴在城牆邊探頭一看,寬大的護城河被夕陽照得金光粼粼,繞著京城建起的城牆上,舉目望去,每隔數百米便設有一座烽火台,主塔樓下設有數座黑身大炮,不遠處箭垛堆成一座又一座小山,直看得平安熱血沸騰,手攥成拳,幾乎情難自禁,恨不能大吼幾聲宣洩一下激動的情緒。
男人似乎天生就一股熱血,尤其嚮往金戈鐵馬,馳騁沙場的暢快淋漓。即便性格內向木訥的宋平安也是如此,就像是與生俱來一般,站在又高又堅實的城牆上,看見排列整齊的長槍大炮,看見密密麻麻的箭垛,看見開有無數炮口的塔樓,還有一座接一座的烽火台,眼前似乎就能看見狼煙起,嘶吼震天的場面。
宋平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激動之中,過了好半天才想起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轉過頭去,正對上燁華含笑縱容的臉,宋平安的雙頰頓時發燙‐‐他剛剛該不會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