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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拿出第二張紙。
一名男弟子有些緊張地舉起了右手。
井九依然沒有抬頭看他,看著紙上的疑難,說道:「法訣里的引天泉灌頂,說的並不是引天地元氣,而是體意相通,如此才能感知到天地元氣,你連這一步都沒有做到,就想要神識離體,當然是錯的,具體應該如何做,我稍後畫張圖予你。」
然後他拿出了第三張紙。
……
……
「這句話的意思你理解錯了,沒可能的。」
「你完全搞錯了,道種會枯死的。」
「經脈圖你畫錯了,會癱瘓的。」
「你前面無誤,後面錯了。」
「你前面錯了,後面自然也是錯的。」
「從前面到後面,你就沒有對的。」
……
……
安靜的劍堂里迴響著井九的聲音。
這些話的內容聽著很直接,甚至會顯得有些刻薄,但他的聲音卻很平靜,或者說平淡,沒有什麼大的起伏,更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但越是這樣,便聽的越清楚,越有說服力,越有殺傷力。
年輕弟子們的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
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對方卻能通過最簡單的話說清楚,讓自己認識到錯誤?
井九走到案後,接過柳十歲遞過來的筆,開始在紙上寫字,正是他答應這些弟子們要做的事情。
弟子們圍在四周認真觀看,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都刻意放的輕了些。
劍堂更加安靜。
晨光漸盛,朝陽出峰。
一道聲音響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呂師走到劍堂里,看著這幅場景,微微皺眉,又望向被眾人圍在正中的井九,說道:「你又是在做什麼?」
第十三章 初露鋒芒
弟子們紛紛與呂師見禮,趕緊解釋這是井九師弟在幫己等解答疑難。
呂師神情微異,看著案後依然在提筆疾書的井九,心想此子有何本事,竟敢妄言解疑,莫要誤人子弟才是,忽又想著井九與柳十歲之間的關係,更是有些緊張,沉聲說道:「拿來我看看。」
就在這時候,井九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柳十歲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把那些紙雙手遞給了呂師。
呂師接過那些紙,正準備好生訓斥一番,待見著紙上的那些語句,卻輕噫了一聲。
弟子們不知發生了何事,有些緊張地侍立在旁。
呂師微微眯眼,不再說話,而是開始認真地翻看那些紙張。
劍堂里變得更加安靜。
「這是怎麼回事?」
越往後看,呂師越是暗驚。
青山宗入門法訣不難,與別的宗派相比直接而簡單,若在入門前接觸過相關的修行知識,應該很容易順利度過。
柳十歲以及大部分外門弟子沒有接觸過修行,自然會遇到很多難解的問題。
井九就算是朝歌的世家子弟,有這方面的知識,但紙張上那些語句顯露出來的眼光與能力,實在是太過優秀。
難道他的天賦悟性居然如此之高?
呂師看了井九一眼,眼神溫和了很多。
當他看到最後一頁紙上的批註,忍不住皺了皺眉,想要訓斥井九兩句,但因為欣賞,強行壓了下來。
他把紙遞還給柳十歲,看著眾弟子沉聲說道:「你們可知為何我青山宗對外門弟子只予法訣,不予講解?因為宗門想看看你們各自的悟性及心性,好因材施教。今日你們不知原由向同門請教,故而不罰,但下不為例。」
眾弟子受教,說道今後再也不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