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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曾以为哈迪斯之所以不追究贝瑟芬尼是因为旧情难忘,现在想起来,却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把哈迪斯想的太过温情了,真正合理的解释是,曼殊莎华虽然因贝瑟芬尼而死,却远远没有勾动冥王心中无法忍受的限度。他冷静的判处贝瑟芬尼惩罚,以数千年的冷战作为悼念曼殊莎华的方式。
至于为什么不废黜贝瑟芬尼的冥后地位,也不过是哈迪斯觉得,她所做的事不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这是神的思维,所有一切都像天平上的砝码,公正严苛,一丝不苟,没有温情脉脉,没有冲动。
潘多拉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不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哈迪斯此时对她的温柔,也可以理解为交换的手段。打死她都不相信,哈迪斯是为了交换到他的爱情而赐予她这一切。
是爱?是走?
抽丝剥茧,现出的真实让潘多拉无法承受。好在她的手已经冰冷到极限,即使再难过,紧握着她的哈迪斯也不会发现。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两条路,第一,让哈迪斯爱上她,完完全全的交出他的心,把他从神祗的宝座上拉下来,至少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情感表现的和正常人类一样;第二条路,便是想办法彻底离开,摆脱冥妃身份的束缚,忍痛断臂,在自己泥足深陷前抽身离开。
爱一个神,很辛苦很辛苦,他会把你的爱情混同与膜拜,完全分不清你与众多虔诚贵在他脚下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潘多拉,你在想什么?”哈迪斯突然张开眼,神目如电,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
她狼狈的收回思绪,庆幸此刻脸遮面纱不会泄露更多的心情。无法坦然的面对哈迪斯干净的眼神,只好假装对生命之树很感兴趣的模样,趴在马车边缘专注的观看。
“我在想曼殊莎华。”
不必回头也可以感受到哈迪斯一顿的身体,这个名字,对他的影响力果然巨大。
“在我失去知觉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自称为曼殊莎华的女孩来过,整个冥妃殿都开门了白色的彼岸花,她呼唤我,请求我醒来,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结界外急的团团转。”潘多拉说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并偷偷观察哈迪斯的反应。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却异常专注的听着。潘多拉说到一半听下来,哈迪斯不满的提高眉,没有催促,却是一副很想听的模样。
潘多拉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她在我床前留下了什么东西,又化为一朵漂亮的花朵消失了。”她自嘲的摸摸脸颊,觉得这个故事委实荒谬,也许是最近一直都在想着曼殊莎华和哈迪斯的故事,才会梦到这样一幅场景。
真真切切的,就像真的曾经发生过一样。
哈迪斯伸手入怀,小心翼翼的掏出金色圆珠,递到潘多拉面前问,“这东西你见过吗?”
潘多拉震惊的捂住嘴,接过珠子,放在阳光下小心翻看,“就是这东西,我在梦里见到的就是它。”
觉悟
领头的神马嘶吼一声,在空旷中传出老远。哈迪斯不得不亲自坐起来驾驭神马,却是已经飞到了生命之树附近,细密的枝干神马自己根本无法判断路线,他们停在半空中不安的喘着粗气。哈迪斯引着路,从极小的缝隙中穿行,就在走到快没路时,总会柳暗花明找到新的枝干交接处险险穿过。
这本就是一条存在于生命之树内部的秘密通道,看哈迪斯指路走的顺畅,其实如果是不识路的人第一次来到这里,必然要被这道天线阻去去路,想要通过更是难上加难,没走几步就要被卡在枝干之间进退不得。
这样又行了将近半日,哈迪斯专心驾车,并不回头与潘多拉交谈。金黄色的圆珠被潘多拉拿在手中把玩,古朴的花纹雕刻在表面,摸上去凹凸不平。哈迪斯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