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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皇上,您心情好些了嗎?」難不成他一直以為皇帝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需要發泄才這麼聽話的啊?
皇帝又是一怔,回過神來後,對上平安擔憂的目光,直接把人再壓在床上狠狠地疼愛了一回。
第二天,宋平安起不來,自然也回不去,見他躺在床上連朗個身都困難得可憐兮兮的皇帝在心滿意足的同時有了那麼一點點愧疚,所以一下朝,就把人抱在懷裡餵東西說好話,準時上藥,百依百順。
不過平安太過實誠,在這種時候都笨得不知道好好敲詐一番,白白浪費好時機。
等過幾天鄭容貞見到他時,不用猜,光看他的樣子就明白這傻子不知道又被皇帝怎麼折騰了,不免就拍拍他的肩膀搖頭晃腦安慰一番,沒想到反被宋平安的一席忠君言論給震得目瞪口呆。
老實巴交的宋平安就這麼在皇帝的欺負下日復一日地生活著,他所求的並不多,除了靖霖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外,就是爹娘、鄭容貞,還有愛欺負人的皇上每天都能平安,國祚綿延。
一月春寒,二月春涼,三月春暖花開,自四大權臣相繼被除以來就一直在慈寧宮中潛心修佛的太皇太后一早走出祠堂,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過九曲迴廊,走過鳥語花香的花園,走到慈寧宮西側的一間新設的祠堂前。這裡重兵把守,軟禁著曾經統領後宮的皇太后。太皇太后瞟一眼守在兩側的侍衛,隨即不動聲色地揮退左右,自己抬腳走了進去。
沒有人敢攔,太皇太后縱然已經不再過問朝政,但猶存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更何況皇帝曾有吩咐,太皇太后不能攔。
所以這位老人沒有絲毫阻礙地走進祠堂中。一走進去,她便因滿地凌亂而露出一抹深沉的表情。她直接走進內殿,在昏暗的屋內,看見癱坐在地上失神,披頭散髮憔悴不堪的皇太后。
從太皇太后頭一回見她,包括丈夫去世時,她都未曾見過這位倨傲的女人如此狼狽不修邊幅的樣子。
是母族在自己兒子手上消亡的打擊太大,還是親手養大的兒子化身為猛虎反噬的打擊更大,又或者兩者皆有?
但不管是哪一個,都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這個曾妄想掌握一切的女人被深深的打入谷底,從此只能青燈長伴,落寞消沉。
太皇太后上前一步,踢到滾落在腳下的一個瓶子,發出的聲音讓望著窗外失神的女人頭也不回狠狠地罵:「死東西,滾出去,滾出去告訴皇上,我寧願餓死也不會吃他送來的食物!」太皇太后當然不會滾,她上前一步,道:「月娥。」皇太后猛然震了一下,回過頭看清來人,又驚又喜,不顧儀容地爬過去揪住太皇太后的裙擺,泫然欲泣道:「太皇太后,您終於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太皇太后默默看她,半晌後方低聲道:「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哪還有半點皇太后的儀容?」皇太后哭得更是悽然:「太皇太后,我現在還算是皇太后嗎,我的兒子,那個好皇帝,他殺了我全家,還把我軟禁在這個鬼地方,我還算是皇太后嗎,我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太皇太后睥睨她,冷聲道:「你是在恨嗎?」
「我能不恨嗎?」
「可是,月娥,你難道忘了嗎,這孩子是我們送上皇位,是我們手把手嚴格教養出來,更是我們告訴他身為帝王必須冷血無情的!」皇太后怔住,呆呆望著面前表情肅穆的老人。
太皇太后走向榻前,慢慢坐下,雙手置於膝上,直視仍癱坐在地板上的田太后,沉聲道:「月娥,你還記得燁華四歲時背不出《大學》,我們讓他在冷水裡泡一個晚上的事嗎?你還記得他五歲時喜歡上一條小狗,你命人把這狗燉了送去給他吃的事嗎?」太皇太后的視線透過地上的田太后,不知落在哪一處。不知憶起什麼,她不禁嘆息,道:「而真正讓這孩子改變的,或許還是這一件事,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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