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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被修改這件事,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程樂山和空向笛腦洞大開,什麼可能性都列了下來,一張紙被寫得滿滿當當,卻沒有一個推測靠譜。
安雪想累了,起身去澆花。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也許是看到麥稈菊的那一天。
那束花,似乎在提醒他什麼事。
在茶几旁坐了太久,程樂山大腿發麻,站起身想要蹬蹬腿,一個沒站穩,撞到身後的置物書架上,書和其他東西沒掉下來,倒是摔下來個盒子,盒子裡裝的照片灑了滿地。
「對不起安雪!我腳麻了!把你盒子撞掉了!」
盒子?
哪來的盒子?
安雪走過來,還沒來得及問,程樂山已經彎身把地上的相片全撿了起來,相紙拍攝的是不同地方的風景,有雪山,有松林,還有安雪一個人在這些風景前留下的照片。
空向笛幫忙一起撿起來,感嘆:「哇,你去過那麼多地方嗎?!都是學生狗,怎麼我的生活就只有學習和考試?」
程樂山:「你都是一個人去的嗎?一個人會無聊不?」
夕樓撿起一張照片,沉默片刻:「一個人去的?這些照片,怎麼看都應該是合照吧?」
在安雪的同意之下,幾人將相紙一張張擺上茶几。
照片裡只有安雪一個人,但他的位置往往偏左,或者偏右。
程樂山:「如果是單人照的話,一般會選中間的角度吧?偶爾一兩張偏左偏右還有可能是手抖,每一張都偏?這是巧合?」
夕樓又拎出兩張:「這兩張照片,明顯是靠在一個人身上的姿勢。」
空向笛:「臥槽,如果真是這樣,那太恐怖了,一個人的痕跡被抹掉了?安雪,你能想起一起去的到底是誰嗎?」
「不能。」安雪眉心緊蹙,「還有更恐怖的。」
「什麼?」幾人看向安雪。
安雪:「我沒有去過這些地方的記憶。」
空向笛、程樂山、夕樓:「……」
挖槽。
靈異事件啊?!
討論再次陷入僵局。
安雪將目光從相片上移開,轉向一同裝在盒子裡的日記本。
他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也不會去寫日記,更沒有關於這本日記的記憶。
可是,日記本的封面上,又確確實實是他的字跡。
突破口似乎只有日記本。
「日記的話,先讓安雪一個人看看吧,我們出去買點飲料?」夕樓提議。
「可以啊,我們一會回來。」
三人一起出去了。
客廳里再次只剩下安雪一人,他深吸一口氣,翻開了日記本。
第一頁,安雪就愣住了。
日記同樣是他的字跡,寫的內容很簡潔,幾乎只有一兩句話,可他卻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了很多事,時間跨度很長,從他來到雙城的第一天開始寫起。
只是從日記本的紙質和墨水的痕跡來看,似乎是在同一段時間一次性寫出來的。
xx月xx日。
我和偶遇,他被人追,從樹上跳下來。
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
xx月xx日。
我去看了鋼琴比賽,傳聞中的學生會會長居然是。
xx月xx日。
我第一次見到鬼王狀態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憶當時的感覺,當時,我覺得他真的很對胃口。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是瘋子?
xx月xx日。
是浴血者。
我第一次感受到疼痛之外的愉悅。
太舒服了。
安雪一頁一頁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