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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熹禾迴避著程煜,儘量忽視這個人的存在。
一周後,ak終於化解了危機,挽回了損失,不過陳幸並沒有立馬回國,反而繼續留在這邊,美其名曰休假。俞熹禾起初還有些擔心,忍不住問了幾句。每次陳幸都故意轉移話題,笑著把她摟在懷裡,說:「如果我沒了工作,只能靠夫人你養我了。」
俞熹禾窘迫不已,不知道該把重點放在哪裡,嗔怪道:「什麼夫人啊?」
陳幸的手覆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時間從情侶腕錶上靜靜地走過。
「抱歉。」俞熹禾的背後是他的胸膛,此刻那裡微微起伏,是他在悶笑。
她剛要回頭,就聽到他接著說了下去:「忘記加姓氏了,應該是『陳夫人』才更準確。」這一句落在俞熹禾的耳里別有意味,尤其是「陳夫人」這個詞輾轉於舌尖再滑出時,暗示得十分明顯。
俞熹禾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下意識就要抽回與陳幸交握住的手,結果適得其反,被他更用力地握緊。他從後貼近,另一隻手擒住她的下巴逼她回身,然後低頭吻住了她。
極長的一個吻,力道不重,溫度熾熱。
在俞熹禾不知情的時候,ak的難關「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那天她還在實驗室工作,陳幸給國內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這些天裡工作兢兢業業,還要不動聲色地給對手公司「放水」的助理,接到這通電話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只聽命於ak最高執行官的這個團隊裡,沒有人會質疑他的決定,有的只是全然的信任。
即使陳幸下達的命令是無視對手公司的惡意競爭,暫不實施危機處理計劃。
而現在,他們終於等來了陳幸的這通電話,這意味著他們終於可以反擊了。
ak依舊是業界不可撼動的存在。
套住資金、打壓項目、動搖高層人心等等,都是擊敗一個公司的手段。
從那場對賭開始,程煜就算計了許久。他曾經試圖套牢ak的資金,打壓陳幸,對方卻仿若一塊鐵板,他的計劃根本無進展,甚至給己方帶來了不小的損失。
直到十一月初,程煜的計劃才有了轉機。ak一直在跟進的大案子突然談崩了,原先投出去的巨額資金都打了水漂,一時間ak的損失慘重,甚至影響了公司的資金周轉。
程煜來不及想其中具體發生了什麼,剛想趁勢打壓陳幸,對方的反擊卻來得令他措手不及,仿佛之前的節節敗退是幻覺。
程煜聽著下屬匯報的數據,泛白的手指緊緊捏成了拳。
難道陳幸在耍他?
程煜正為了此事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傳來p大化學系的實驗室發生火災的消息,據說在場的幾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已被送往醫院。
而發生事故的地點就在俞熹禾所在的實驗室隔壁。
程煜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在化學防治區的走廊上見到靜坐在長椅上的俞熹禾。也許他本人也沒有意識到,當俞熹禾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視野里時,他鬆了一口氣,原本皺起的眉頭也平展了開來。
「熹禾——」他大步朝坐在長椅上的女生走去,在她帶著驚訝的目光里,努力克制著想伸手撫上她臉頰的衝動,壓下想通過觸摸來證明她就在身邊的念頭。
「你有沒有受傷?」
他從未對旁人有過這种放低身段、小心翼翼的態度,遇到俞熹禾,他有了無數例外,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將他推開。
俞熹禾從長椅上站起來,她的實驗服在剛剛的火災中燒到了衣角,雪白的布料上留下了一圈一圈的褐色印子:「出事的是隔壁的實驗室,我沒有事。」
「你沒有受傷就好。」程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