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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怒道:“住口,你们欺负寡妇、逼良为娼,王法断断容你们不得。我是今科乡试的举人、景福商行的少东家,你们跟我到县衙大堂上走一趟,我们让知县大人评评你们到底犯不犯法。”
围观的人听到陶勋自报家门,兴趣一下子转到他身上来,纷纷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那两人听了之后神色均是一变,矮个子神色慌张,而高个子则对他古怪地笑了笑,两人互相打了个神色后一齐放开了那寡妇,道:“原来是举人老爷,失敬,失敬,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既然你为这妇人说情,我们兄弟不敢不给面子,她欠我们的钱就一笔勾销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一抱拳转身拨开围观的人落荒而走。
在回客栈的路上,陶勋余怒未消,对古述不理不睬。古述几次有话想要跟陶勋讲,都被陶勋冷嘲热讽地话给噎了回去,他知道陶勋怪他刚才没有及时出头,心里暗暗苦笑,只好默不做声。
第二天一大早,古述就过来叫醒陶勋。陶勋睡意朦胧地看看窗纸上稍稍有点亮光,不高兴地说道:“老古,现在才什么时辰,要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古述在门外恭敬地解释道:“少东家,立夏已经有些日子了,天亮得越来越早,到了巳时太阳就毒辣得很,早些启程乘着凉快多赶些路,到中午就可以找个地方休息避开暑气。”
陶勋心里好大的不乐意,俗话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他是少年人本来就贪睡哪里起得来,冷冷地道:“晒晒太阳也晒不死人,我再睡会,你先去做准备吧。”接着又蒙头睡下。古述听罢只得叹气转身走开。
陶勋又睡了个把时辰才磨磨蹭蹭地起床,等到出发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三刻。陶勋骑马走了几步后发现有些不对头,他们是要南下肇庆,按理应当出南门,可是古述偏偏带着他往东门走,便止住马道:“老古,你走错路了,我们应当从南门出去。”
古述回头对他一笑:“少东主,没错,我知道一条近路,从东门出去到下一站可以少走三、四十里路。”
“胡说,从云阳县城往南的官道是笔直的,怎么可能另有近道呢?你欺负我不知道走直线路程最短么?你是不是有事想瞒我?”陶勋狐疑地问道。
“这……”古述语塞,随即坦诚地说:“少东主,不瞒你说,昨天我见那个高个子贼人看你的眼光有些异样,他是盗贼团伙的人,胆大包天,专门做绑票勒索的勾当,我们昨天坏了他们的好事,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哼!胆小鬼,昨天的贼人不是被我呵退了么?我有正气在身,还怕他们那些贼人不成?像你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徒涨贼人的气焰。我走南门,你要走近道随你的便。”陶勋愤愤地说道,不由分说拨转马头往南门而去。古述叫了两声,见唤不回陶勋,只得快马跟了上去。
两人出南门走了十几里没有任何异常的事发生,陶勋不免洋洋得意,故意大声自言自语:“怎么不出来几个贼人呢,太让某人失望了吧。”古述心里苦笑而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他常走这条道路,知道再往前一里转过一个弯就有片树林,现在官道上行人稀少,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贼人必定在那里等候。
一里地很快就过去了,快要转弯的时候古述回头诚恳地对陶勋说:“少东主,拐过弯就是片树林,我估计贼人极有可能在那里埋伏,你跟着我骑马快速冲过去,千万不要停下来。”
陶勋嘴角一撇,冷笑道:“怕什么?我正好想见见你说的贼人是什么样子。要跑你跑,我还没到畏敌如虎的地步。”
“咳!少东主,这会子不要斗气好不好?对方可能会来十几个人,要是被他们拦下来厮斗,我毕竟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四手,恐怕难以保护你的周全。”
“贼人,贼人,我耳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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