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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問納蘭忱,「你們今日怎麼到這兒來了?」
納蘭忱微揚眉梢,賣了個關子,「皇姐可知秦大人今日約了溫大人在謫居酒樓?」
秦大人,溫大人。
只這兩個人,秦書便知道他們方才在談什麼了。
「這是又要給太子送禮去了?」她有些嘆然地望向裴郁卿,不禁悵笑了聲走向他, 「不過,裴大人這就已經開始利用秦大人了?」
父親將溫庭之約在謫居,目的便是為了讓溫庭之遇陸欽臣。
這事兒她知道一些。
只不過上一世她只知道裴郁卿布局讓溫庭之『偶聞陸欽臣的牆角』,並不知道這已然是父親參手了的。
原來這麼早,裴郁卿就攏攬了父親。
他可真有本事。
他也不怕父親向陛下參他一狀,真是個虎口拔牙的狼崽子。
裴郁卿笑意溫斂,起身抬袖微微施禮,「殿下恕罪。」
他也和靜嘉一起來取鬧她。
秦書毫不掩飾地唏噓,皺了皺鼻子感喟道,「好一個裴上卿。」
她這話是欣賞,裴郁卿欣然接受。
今兒個幾個人似乎都陷進了禮數的漩渦,秦書也正襟抬袖壓掌朝他施禮,「本宮佩服,佩服。」
「殿下客氣,客氣。」
「大人手段實在高明。」
「殿下心思實在通透。」
兩個人相互吹捧了一番,相互看向對方的視線卻是電光火石。
納蘭忱和靜嘉對視一眼,相顧無言,異口同聲道,「皇姐和姐夫還真是相敬如賓。」
「阿姐,我和皇兄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們再來一醉方休吧。」
靜嘉話落,秦書眼神就沒辦法和裴郁卿對視了。
她微微笑著偏頭道,「不了,我已經發過毒誓,再也不沾酒了。」
兄妹倆再次異口同聲,「為什麼?」
裴郁卿側目瞧了她一眼,秦書已經感受到了他眼裡隱淡的戲謔。
她正想著怎麼解釋,裴大人好心道,「殿下喝醉了不太『安分,我會很累。」
「」
靜嘉一臉茫然。
納蘭忱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應該懂
是他理解的那個『累』嗎?
算了,他還是是單純的處子阿不,皇子。
是不該懂的。
於是他也學著靜嘉的茫然。
秦書身子一僵,衣袖下的拳頭已經握緊了。
他說的是什麼狗話!
她偏頭目光如炬地看著他,裴郁卿無辜地眨了下眼睛。
他說錯了嗎?
她喝醉了耍酒瘋,他照顧起來確實很累。
有錯嗎?
第18章 片刻凋零 殿下永遠是微臣的公主殿下。……
「殿下,陳塗救子偷梁換柱,已判被貶流放了。」
鎮襄候說話間眼底沉著難辨的狠意,「上卿不愧是好手腕,先以陳啟的命撬開陳塗的嘴,再反將一軍,扣他一個私通刑部的罪名。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白棋落下,納蘭楮縱觀全局,左手掌中的翡翠玉鼎剔透晶瑩,他指腹摩挲過光滑玉質的紋路,舉棋不定。
他看著棋局半晌未言,鎮襄候靜候許久,終於開口提醒,「殿下?」
「哦,嗯?」
太子殿下仿若剛回神,抬了抬眉,落下一枚黑棋。鎮襄候本以為他在想對付裴上卿的法子,沒敢出聲打擾。然而他這半晌,當真只是在想該怎麼下棋而已。
但他斟酌出來的一步棋,是將自己方困出了無意義的禁著點。
侯爺默默看著棋盤沉默須臾,他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