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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延帶著止咬器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腦袋,聞言握著馬鞭笑了聲:「這麼急幹什麼?你還想一個月拍完?」
聶心誠沒搭理他,走到馬車邊上跟駱念講戲,「一會兒冷點兒,跟盛景延的每一場對手戲都是重頭戲,在你眼裡他就是個台階,能助你滅了南朝的狗。」
駱念抬頭看盛景延,戴著止咬器倒是真挺像一頭隨時撕碎人的惡犬,那個冷冰冰的「籠子」不僅沒有安全感反倒多了一層異樣的野性,讓他莫名想到了「主人」這個詞。
他手上那個馬鞭突然變成了一個刑具,高興的時候拿來騎馬,不高興的時候……
「聽明白了嗎?」聶心誠的問句拉回了駱念的思緒,連忙點了下頭收斂跑的沒邊兒的思維,重新爬進馬車裡輕吸了兩口氣調整情緒。
「喲,新娘子挺沉得住氣。」握著馬鞭的手便伸進來,撩開帘子後一甩捲住他的腰將他從裡頭拽了出來。
駱念穩穩落在馬上,男人伸手拽掉他的紅蓋頭輕嗅一口,「挺香。」
章譽性子冰冷,對這樣的輕薄放浪與極度的不尊重也只是微微皺起眉,伸手要去搶回紅蓋頭。
烈澶握住他白皙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將馬上原本就狹小的距離縮得幾乎緊貼,駱念能感覺到他胸口灼熱的溫度與信息素氣味,拼命讓自己不要臉紅。
「原來不是姑娘,怎麼也要蓋上紅蓋頭去嫁人?嗯?」
章譽被鉗住手,對方的指尖甚至已經陷入了他的指縫裡與他十指相扣,這麼親密的距離讓他非常不適且厭惡。
靈安衝上來要救人,立即被三個人纏住完全沒有辦法脫身。
兩人力氣太過懸殊,烈澶輕而易舉就鎮壓了他所有的掙扎,低聲笑道:「小啞巴,不會說話麼?」
烈澶伸手在章譽的嘴唇上撥弄了幾下,從上嘴唇到下嘴唇,食指勾開領口露出雪白膩人的皮膚,再到喉結。
他的手指粗糙,指腹上有著常年握刀劍而產生的的厚繭,每一下都讓駱念忍不住打顫,強撐著冷漠與平靜無波,但眼底神色還是透出屈辱。
聶心誠在鏡頭外只盯駱念一個人,不自覺握緊的雙拳裡頭全是汗。
盛景延的演技他不擔憂,市井潑皮還是高冷精英都信手拈來,難的是駱念演戲經驗幾乎為零,既要他演出病弱破碎感還要在氣質上碾壓盛景延,連他都覺得強人所難。
副導演在一邊勸他差不多就行,觀眾不會那麼苛刻,而且他們也並不專業,後期配音和剪輯下點功夫也就行了。
聶心誠冷道:「不行,糊弄觀眾就是糊弄自己,你覺得差不多得了,遲早有一天觀眾也覺得你的作品可有可無!」
副導演不跟他拗,知道他這個人吹毛求疵一點不合適就得重拍,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部部精品。
聶心誠死盯著鏡頭,簡直比他親身上陣還要緊張,在褲子上蹭了蹭手汗,又抹了把額頭,緊擰的眉頭稍微有點鬆動。
駱念容色偏冷,微微耷下來的淡漠眼眉里摻雜一絲幾不可察的憤怒與屈辱,這是他作為男人最後一點尊嚴。
對了,就是這個感覺,這個對和親有著抗拒但又自願踏上這條路,在絕望與欲望之間相互撕扯的章譽簡直與駱念融為一體。
「跟我走吧,當我的壓寨夫人絕對比你要嫁的那個人好。」
章譽手無寸鐵,被烈澶攥住手無法掙脫,低下頭用力咬了他一口,迅疾拔出男人腰間短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匕首不小心碰到止咬器,清脆的一聲反倒像是某個禁慾的閘門信號,駱念眸子忍不住顫了下。
烈澶也沒躲,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靠近了低聲說:「你捅我一刀,這裡的人都要給我陪葬,包括你。」
背景里的打鬥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