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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你對我有什麼誤解嗎?」
沒有你對自己的誤解大,莫言在心裡吐槽,但還是老實說道:「你給人挺小的感覺。」
主要是蘇瑾長了一張單純無辜的娃娃臉,昨天穿著濕漉漉的睡衣的樣子給人影響深刻,最顯眼的是那雙水靈靈的桃花眼特別有靈氣,像是被驚醒的洋娃娃。
蘇瑾不以為意道:「我師父說,等我滿二十歲後,五官就能張開了。」
莫言笑道:「別人都十八歲定型,你難不成還是天上掉下來的?別掙扎了,估計以後也都這個樣了。」
蘇瑾翻了個白眼,師父曾經給他算過一卦,他的命格有問題,不過這些也沒必要同別人提起。
說話間,一人渾身是血得闖進了門摔倒地上,一邊高喊著別殺我之類的話一邊恐懼得往前爬,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覬覦著他,兩人立刻放下碗走了過去,莫言想去扶起他,可他卻受驚般躲來了扶他的手,驚恐道:「別過來,求你別過來,它要殺我,求你們救救我,它要爬出來了!」
蘇瑾看向門外,依舊是灰濛濛的天氣,飄散著淡淡的霧靄,除了一路上這人留下的帶血的足跡外,什麼也沒有。
閣樓里其他人聽到動靜也都走了出來,看著癲狂念叨一句話的夥伴,眼中都露出了迷茫和恐懼,莫言也不管這人掙扎一把制住了他:「先給他治療下,這樣流血下去會死的。」
蘇瑾找來個繩子同莫言一起將他的手腳綁了起來,其他人也回過神連忙去找傷藥綁帶之類的。
之前透露女童線索的那個男人名叫言長城,拿來止血噴霧給傷者處理傷口,其他人陸陸續續找來了傷藥和綁帶給他包紮,這才發現這人的身上全是荊棘刺出來的痕跡,密密麻麻的傷口劃拉的深度很大,看著猙獰恐怖,受傷這人是同龍嘯一起的,名叫陸伯,此刻已經疼得昏死了過去。
言長城簡單得處理完傷口,不好意思得饒了饒頭:「我是醫專生,平時沒怎麼聽課,包得不好希望能止住血吧。」
蘇瑾道:「你包得很好看了,如果你不太滿意可以再打個蝴蝶結?」
莫言:「」
言長城的臉更紅了,他似乎不太習慣被這麼多人注視,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我我,我下次,就試試。」
早晨控訴蘇瑾的那位短髮的女人看了眼渾身是血的陸伯立刻移開了目光,忐忑道:「他是和龍嘯一個隊的,他們會不會也遇上了什麼?」
莫言介紹過她,名叫程玲,是個沒什麼經驗的新人,由她身後那個總是一言不發的男人帶著的,男人名叫蔣易,目前是獲得線索最多的人。
莫言瞥了她身後的蔣易眼,道:「等他醒了問問就知道了。」
程玲似乎有些崩潰,小聲得哭泣道:「他流了這麼多血,還醒得過來嗎?」
有人呸呸呸了三聲,怒道:「別瞎說,不會有事的!」
程玲被吼得不敢說話了,但誰都能看出她的眼神在說:這是事實。
確實,這是事實,一個小時後,剛配有姓名的陸伯就咽下最後一口氣領盒飯去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他們還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已經折損了四人,或許下一刻就輪到了自己,死亡面前,人卑微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蘇瑾並不太喜歡呆在這種充滿負面情緒的屋子與心存絕望僥倖的人坐等死亡,和莫言商量了下出去繼續尋找線索,走出閣樓,哪怕天氣依然灰沉壓抑,但比呆在屋子裡讓人好受了許多。
涼風吹拂,莫言同樣也放鬆了下來,深深吐出口濁氣,道:「哪怕再積極向上的人,在墮落的環境呆久了也會被腐蝕,真可怕。」
「你說得沒錯。」蘇瑾思考著目前所了解的情況